为什么不写完,为什么明明写了,最后却还是一封也没有寄给我?

我想起他昨晚把我的信丢在地上的表情,低头看着信纸上。

到后面的稿纸上,字已经越来越少,最后一张纸上,只写了我的名字,其他就是一片空白。

云伟那两个字,用钢笔描过好几遍,留下了重重的笔印,几乎穿透了稿纸……

第二天一早,杨东辉是赶在起床号吹响之前回来的。

可是我只来得及在微亮的晨光里匆匆看到他的身影,甚至没有和他说句话的机会,因为全连换常服戴军帽集合,8点钟,整个警备区在大礼堂召开全年总结表彰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