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章(2 / 2)
作品:《受雇为夫(gl)》任飞鸢心下一片柔软,摸摸她脑袋道:“我都看在眼里,自是信你,我也想嫁你啊。阿檩我不是……算了,你且委婉地与她谈谈,这事……断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
感情若能快刀斩乱麻,世上又怎会有许多痴男怨女,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方能领悟。
听到郑檩要解除契约的瞬间,梨三娘心脏紧缩,自从三叔入狱,她就知道这天必会到来,然而此刻她仍不能释怀。
且不说这人的清爽俊逸与惊才绝艳,光她的君子风度便让人着迷。这些年她待自己如姐妹如知己,谨守底线的同时给与自己最大温暖。
郑檩越是如此,梨三娘越能体会她的可贵,越发难以放开。每每看到郑檩望向任飞鸢的目光柔情似水,梨三娘无比希望也能被那种宠溺包裹,哪怕不是唯一。
不止一次,梨三娘午夜梦回会后悔,若当年自己再帮郑檩一把,留下她做了账房,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然而如果永远只能是如果……
郑檩眼神坚毅,梨三娘知道即使逃过今日还有明日,她沉默许久终是点了头。
。。二人对坐亭中,气氛沉重到令人窒息,郑檩没来由便紧张起来。她定了定神,将自己所思缓缓道出,说到要娶任飞鸢时却不知梨三娘隐在袖中的指甲已然深深嵌进掌心。
梨三娘没法想象没有郑檩的余生,只是想想她便心痛到无法呼吸,以至郑檩后面说什么她都没有听清,只剩耳鸣嗡嗡。
半天只见梨三娘脸色奇差紧皱眉头不说话,郑檩心里没底,不懂她想法,小心翼翼问:“阿梨你……你怎么说?”
“天阔呢?你也要与她和离么?”谁知梨三娘忽然冒出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郑檩措手不及,实话道:“天阔……她不一样……”
梨三娘露出惨淡笑容道:“不一样?我们哪里不一样?天阔待你为友,绝不会爱上你对不对?郑檩你早知道对不对?!”
。。知道我喜欢你……
郑檩哑口无言,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会毫无所觉?只是她心有所属又不能说穿,只好保持距离,指望梨三娘时间长了能看开放弃,抱着这么个蠢到不行的念头装傻充愣。
“……这么多年,我不奢求许多,只希望你能分出些许目光给我,只是一点都不行么?你真的如此铁石心肠?!”梨三娘只是俗世女子,心里难免也有怨有苦,此时再控制不住泪水涟涟。
郑檩终于体会到任飞鸢曾经说过的话中深意,然而她不能退缩,硬着头皮艰难开口,语气却是坚定:“我的心若能分成几份,也不用等到这会儿!阿梨你很好,是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好!你不要……这样,你值得比我更好的人!真的!我……就是个骗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梨三娘崩溃,绝望大呼!
“这种事只会害人害己,怎能随便尝试?!”郑檩急得满头汗:“况且坚实的依靠、你喜欢孩子我都不能给你,我……我是女人啊!跟你一样的!”
“什么?!你说什么?!”梨三娘如遭晴天霹雳,往后踉跄两步。
“是真的!”郑檩怕她不信,三两下便扯开胸前衣襟,露出部分裹着胸口的白布。
肌肤莹白细腻,锁骨玲珑有致,梨三娘脑袋“轰”的下,第一个念头竟是不能让别人看到!几步上去揪住郑檩衣襟合上,双手止不住颤抖。
“……表姐可是知道?!!”
“对!所以我永不负她!”
“天阔呢?她也知道?”
“她帮我疗伤时无意中发现,是我求她不要说出去。”
梨三娘松开她,浑身无力跌坐在石凳上,以手扶额,显然心绪烦乱无措。
“我家贫,当年为多分几亩地出此下策。后来我怕你爹……伯父让我嫁给梨贵金……对不起。”
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她确实骗了梨三娘,此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低下头不敢看三娘。
提起当年事,梨三娘多少冷静了些,喃喃道:“作甚要道歉?明明是我和阿爹对不起你们在先……阿檩我不会阻止你娶表姐,但也绝不会同意和离!你让我缓缓……缓缓……”
说罢以袖掩面而去,徒留下郑檩无可奈何。
个把月后,郑家又迎来一场喜事,郑檩终于要迎娶她的红颜知己任飞鸢。
这事迅速的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众人只觉着果然如此,郑少当家当真艳福不浅!
喜宴过后,梨三娘独坐花园亭中,对着漆黑的园子不知作何想。
远远的一点烛光由远及近,原来是楚天阔拎着小酒坛小酒杯前来寻她。
“知道你不爱饮酒,可今日不一样,喝两口,舒服些。咱自酿的,烈度适中,你会喜欢。”
二人对饮几杯,梨三娘酒量平常便有些飘然,淡淡道:“要说我完全没有察觉阿郑身份,绝对是骗人的。也许我只是不想承认爱上个女子,自欺欺人罢了。如今想明白,却更是放不下,可真让我去破坏她们我又做不到……天阔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楚天阔苦笑了下:“你可是问错人啦,情之一事咱又何尝不是糊涂?只是……在咱心里阿梨是位值得尊敬的好女子,何必为了不爱你的人自伤难过?放不下一世苦,放下一时苦,又有什么不好?”
梨三娘默默无语半晌,轻轻摇头,再次饮下杯中酒。
此时婚房内只剩郑任二人,沉浸在暧昧大红色海洋,望着眼前人微红羞涩的面庞,郑檩觉着自己真的醉了,以至忍不住便想流泪。
也许每个嫁给心爱之人的女子都是一样,任飞鸢被她痴迷目光看得心慌意乱小鹿乱撞,只觉口干舌燥,必须得说点什么才好。
这么一想,还真让她想起件事儿来,赶紧从床头匣子拿出那块刻满异国文字的金牌来,道:“嗯……这块儿金牌在我这里存放多年,你要不要收回去?”
“噗~”哎呀,纯粹没话找话啊,好尴尬!郑檩从没见过姐姐窘迫至此,但羞涩是情趣,拆穿就傻了。
将金牌推回给任飞鸢,郑檩道:“这个怕是这身体最重要的物件了,自然要姐姐收着,收一辈子!”
未待任飞鸢仔细琢磨清楚话中未尽之意,她已然腾空而起,被郑檩抱起又压倒在喜床上。
小孩儿笑得邪魅:“不但牌子要给姐姐,我还要告诉姐姐个大秘密!不过嘛……得等洞房花烛之后!kkk~”
任飞鸢此时反不再害羞,挑眉一笑道:“哦?你还想造反怎么的?”
“嘿嘿嘿!我也是在不断学习进步的,叫你看我手段!”
她话音刚落,任飞鸢手已不知何时伸进她衣服里盈盈一握,郑檩不及防备倒抽口气,胳膊一软整个人跌进她怀里,张口结舌羞赧道:“不带这样的!姐姐你作弊!不算!”
任飞鸢立马翻身把她压结实,手上不停得意道:“管他作不作弊,有用就行!”
小样儿!就你个小弱受还想翻身?老实躺着“嗯嗯啊啊”吧你!
任飞鸢素手轻扬,红色幔帐垂下掩住满室春光……
这正是红烛帐暖良宵短,满腹惆怅愿难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部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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