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顾樘昱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染出来的布,看了许久,并未看出什么奇特之处。

他看向不远处站着正与江平原说话的弟弟,眼睛微眯,心里有些奇怪樘华对这种布料奇特的信心。

他伸手摸了摸布,将此事记在心中。

樘华毫无所觉,问:“新采上来的河泥可还有?用竹筒装三筒待会送去我房间。”

江平原道:“今日还未采河泥,等会让他们采便是。”

樘华拍拍他的背,有些歉意道:“香云纱难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江平原轻笑,“为公子分忧,哪里称得上辛苦?”

樘华看他,“客套话我们便不说了,待真将香云纱做出来了,我们去喝酒庆功!”

江平原笑着应下。

香云纱这头一时并无头绪,樘华问:“收来的羊毛在何处?我们去瞧瞧。”

江平原待着他与顾樘昱去看羊毛。

他们收了三大仓库羊毛,仓库一打开,羊毛特有的那股腥臊味扑面而来。

樘华未掩鼻,顾樘昱亦未动神色。

樘华见他们将羊毛团成一个个大团捆结实了,满满当当堆着,估计有数千斤,便道:“羊毛易燃,外头多放几个水缸,谨防走水。此外,放置羊毛后,一定得隔两三间空屋子再放其他,万一烧起来,也好避免火势蔓延。”

江平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