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变成何种模样?”

樘华脱口而出:“变成大兄这样便成了!”

顾樘昱眼里含着一丝笑意,“拍马屁也无用,该练仍得练。”

樘华吁一口气,“我知晓了。”

用完早饭,樘华与顾樘昱去染坊那头。

他们的染坊极大,与其说染坊,不如说是座庄子。

二十来间屋子在天地间矗立,屋后乃是一个堆满了大水缸的大院,里头还有薯莨汁液,买来的仆从正拿素绸过薯莨汁。

屋子前十多亩良田,中间一条三四丈宽的长河缓缓流过,良田边上全种了树,围了篱笆,篱笆外游家家丁正在巡视,外人难以见着里头情景。

光是这院子与良田,就花了樘华两千多两,若日后香云纱未染出来,樘华起码得赔三四千两进去。

顾樘昱扫视院里院外,赞许道:“这地方不错。”

樘华道:“当时找了许久,机缘巧合之下方找着这块地。”

阳春三月,外头日头很大,一直晒在太阳底下的农人大多穿了短褂。

樘华将手举在额前遮着,眯着眼睛道:“日头还不够晒,这纱需午时再晒,充分浸染后立即将纱取出来,一晒干则又收回去浸染,每日挑日头最大时晒两回,其余时间不用再晒。”

江平原应下,“我让他们等日头晒的时候再拿出去。”

樘华仔细看过他们晒出来的纱,问:“可是固定一面向阳一面向草地?”

江平原点头,“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樘华皱眉,“可能是浸染不匀称,你让人专门看着,要浸染匀称,每一小片浸染到位再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