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情!”受到阻拦的士兵马上大声示警,因为涉及到一个公爵,涉及到这次镇守边关的英雄,士兵来得非常快,他话语刚落,密密麻麻的士兵赶来堵在门口,拿出武器满脸敌意地指着他们,这个医务中心的负责人也已经赶到。

观止激动之下的确存有杀掉倪牧的想法,针眼看就要扎到倪牧身体之上,突然见到他紧锁的不安的眉,观止心里一痛,长针偏了几分,扎向倪牧的穴道,没有下杀手。

这是师父的爱人,是师父到死都在保护的男人,师父也不希望自己杀掉他吧?

想这样想,观止的手却极稳,手中的针不偏不倚地扎进了倪牧的肉里,充分展示出一个优秀的药剂师应有的水准。

他是药剂师,灵魂来自一个古老神秘的国度,对于这个国家自古便存在了医道知识,他这两年来也有摸索研究。倪牧终究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生理反应,观止的针狠狠地扎入他的相关穴道,顿时,他在苏论千身上缠得紧紧的手不由微微松了开来。

就在眨眼间,观止已经完成了扎针,抢人等一系列动作,表情凶狠却动作温柔地把师父从倪牧怀里抱出来,抱进自己怀里,感觉到师父冰冷的身体,观止不由忍不住再一次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围着的一种士兵和医师看着这个哭得肆无忌惮的青年面面相觑,难掩心里那份震惊,这几个小时来,他们用尽手段,愣是没把苏论千的尸体从倪牧怀里拉出来,青年不过两下,轻松地就抢回了他的师父,这其中的对比,让他们不禁愣住了。

褚言看观止哭看得心酸,却很有默契地没有打扰,还阻拦着别人上前打扰,他情愿观止的悲伤随着他的哭泣发泄出来,也不愿意他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