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务兵赶过去现场的时候,他们发现昏迷在地的倪牧紧紧地抱住苏论千,合拢的手向铁箍一样,小心翼翼地在苏论千的身上环了一圈,绝对的守护姿势,只是,这时候,他护着的人已经死了,医务兵仔细检查之后发现苏论千身上并无生命迹象。

倪牧是九级魂师,要是不强行把他的手卸下来,谁也无法把苏论千搬出来,救人要紧,医务兵也只好先这样放着,幸好天气已经是十月份了,苏论千又是药剂大师,他的身体暂时没有腐烂的迹象,医务兵们还要照看许多伤兵,一时也抽不出人手,只能暂时这样。

现在看到苏论千的徒弟过来,看护的人多少有些不自在,毕竟是人的师父,死者为大,他们这么放着没安置好确不大妥当。

观止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他目光迷离地径直地朝苏论千走去,知道他是苏论千的徒弟,医师和士兵也没有阻拦,至于褚言就更没有阻拦,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想到观止会暴起伤人。

观止早已经不是那个连魂师的年轻人,他现在是六级魂师,又在师父地监督下孜孜不倦地练习了两年多的魂力使用,他突然发作,在场的医师和士兵离他的距离稍远,又没预料到,都来不及反应,褚言因为暴起的是观止的关系,也愣了一秒,这一愣,直接导致观止得手。

早在一进屋子,观止心中除了悲伤就剩暴虐,他师父明明可以在栖梧村宁静地生活着,结果为了自己卷进帝都这个大圈子里。在帝都就在帝都吧,倪牧却又把他拐来边关,现在倪牧还活着,但他师父死了,死了都得不到安置,只能委委屈屈地蜷在倪牧这个罪魁祸首的怀里。

这是为什么?!他师父不过是一个药剂师而已,为什么死的会是他?!

谁都没有注意到观止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谁都没有注意到观止指缝中拈了几根闪着冷光的长针,等大家发现的时候,长针已经扎到了倪牧的身上。

“你!”在场的医师和士兵惊怒,急速扑向观止想把他制伏,于此同时,褚言也开始动作,身为九级魂师的他,毫不费力地挡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