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总打电话让他来的只是为了让他垫付医药费。

“来的有点急,忘带了钱包……不是什么大病,伤口感染。”

陆之南言简意赅。

成秘书走之前都没挖出来床上那个人是谁。

“哦,对了,明天时白请假……先请一个星期的。”

“这有点难办,时白才工作一天,就请这么久,人事部那边……”

“时白工资我单独发的,关人事部什么事?”

成秘书:“……”

那你还和我说什么?

陆之南陪了他一夜,只是看着他也不觉得无聊。甚至觉得睡着的时白比醒着的顺眼多了。

醒着的时白……陆之南一想就觉得愤恨。

他正掖着被子,顺手报复性地狠狠在时白没扎针的手背上拧了一下。

……下手重了些。

把人给疼醒了。

时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愣愣地看着陆之南,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想起来看看他莫名发麻的左手。

陆之南先开口为强,冷冷的说:“醒了?”

时白环顾了下四周,皱了皱眉:“我怎么在这儿?”

陆之南语气毫无起伏,甚至有些嘲讽:“你可真心大,伤成那样还要洗澡,钢筋铁骨啊。”

时白像是一点都听不见陆之南的嘲讽语气一样。

他抬头笑了笑,眉眼弯弯,表情真挚地让人心窝都软了一半:“陆之南,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

陆之南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如同五年前一样不受控制地砰砰砰乱跳了起来。

陆之南暗骂了自己一声贱骨头没出息,语气愈发冰冷:“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我家。”

唯恐自己再说出什么被人揣测出心思的丢人话,他冷着脸就走了。

时白还要再住几天院,陆之南说是走了,也不过是回家给时白拿换洗的衣服,顺便换了身上这身一出病房就冷地瑟瑟发抖的睡衣。

他也没放时白一个人在医院,长风这段时间也不忙,听说时白住院了,就来看他。

“你们和好了?”长风放下手中的袋子,问。

时白愣一下,才说:“我们两个……谈不上什么和好不和好。”

“我刚刚看见陆之南了,他特显眼,一堆大棉袄中就他一个穿了单睡衣……你俩都住一块儿了还不算和好?”

时白不知道怎么和长风解释他和陆之南的关系,他从长风哥带来的袋子里拿出来两杯奶茶,笑了下,也就长风哥会给病人带这种东西……不过刚好是他很喜欢的口味。

时白拿起一个插入吸管递给长风,又把另一个捧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