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南看着他,眼睛里只剩下厌恶了。

时白又朝着他走近了一步,陆之南狠狠推开了他,眼神冰冷地没有一点温度。

时白被推地摔到了地上,他垂着头,他唇角依然噙着些笑意,但是已经淡地几乎看不见了。

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一个笑着模样的纹身。

也是,他总是笑着的。

时白想。

这样多好。

简简单单的。

既然是简单的金钱关系…就说清楚。

别搞暧昧,别太温柔,别太浪漫。

省得让他这种脑子笨的人…生出什么遥不可及的幻想。

陆之南正准备抬脚离去,却忽然愣住了。

时白的皮肤很白,背上…是数不清的伤痕。

陆之南忽然想起来当时在长风家就知道他背上有伤,那时候时白不说这伤是怎么回事,可陆之南现在才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伤痕。

…甚至还有新伤。

有的已经渗出了血。

红白交错,一眼望去,煞是可怖。

“你的背是怎么回事?!”

时白听见声音,身子僵了一下。

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不正经笑道:“那能有什么,别的男人拿小皮鞭打的啊。”

陆之南粗声粗气的说:“你别以为我分不清鞭伤和刀伤!别的男人拿着刀往你背上砍吗?!”

时白脸色发白。

过了好大一会儿。

他才轻声说:“陆之南……我说了,这些都与你无关。”

陆之南红着眼看着他,胸口气地起伏不定,像一只愤怒的兽。

可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时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摔门而出。

妈妈原先是不打人的。

她只是时常不清醒。

五年前,她偶有一次清醒,却意外看见手机里时白和陆之南的照片。

他又看了时白的微信,发现了月色这个群。

“时白!”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住他的名字。

时白当时刚做了饭,缓缓转身。

母亲把手机扔到时白脸上,恶狠狠的说:“……病的是我,怎么疯的是你!”

时白脸似乎肿了,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