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寒也醒了,告状道:“我知道!我看见了,你刚刚睡着,他就摸过来了!”

说完还很委屈,“还叫我不要吵醒你,枯桑也拦着我。哼,我告诉你,像你这样没有警惕性,要是下次是坏人靠近怎么办?”

雪无霁下意识道:“不会。”

——如果是别人,他就不会这么放松。

“因为我不是坏人。”陆宸燃对不知寒笑了一下,看起来和言语一点都不符,实在坏得很。不知寒气道:“呸!”

“你是小孩子吗。”雪无霁好笑道。

陆宸燃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了,正经道:“只有在哥哥面前才是。我知道贾城有一家食肆早上卖甜粥,我们去吃吧。”

“……”雪无霁一下子被戳中了软肋,轻咳道,“好。”

二人整理完毕,穿好衣服。

雪无霁走到桌子前想去拿画,今天去满地金问问那个捡到画的人,却忽然一皱眉。

“怎么了?”陆宸燃道。

雪无霁看向了那副画——

它不在昨晚他摆放的位置,而是从桌子上掉到了地上,缩在椅子地下。

不仅如此,上面的绳结又松开了。

画散开了一半,露出了半张白兔,红色的眼睛犹如莹莹发光的宝石。

陆宸燃将画捡起,也蹙起了眉。

他目光微沉,似乎手指微微发力,但却又放弃了。

雪无霁和他说过这幅画可能和自己的尾巴有关,陆宸燃不知道该如何在不伤及这幅画的情况下查出它哪里有鬼。

“今天我们去满地金见捡到它的人,”雪无霁道,“这幅画就一直带在身边。”

直到走入中厅,雪无霁还在看那副画。

灵力小心地探查过一遍,却查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隔壁槐略也哈欠连天地出来了,身后跟着缘本相。

“我已经把甜粥买来了。”陆宸燃道,“吃完就去满地金。”

一只机械鸽子恰到好处地飞了进来,提着一袋子食物。

“哇!好香。”槐略闻着香味一下子醒了,搓手道,“嘿嘿,托你的福我才能吃到,雪无霁。”

缘本相在他身后,也微笑着和雪无霁、陆宸燃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