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武点点头:“便是现在,我有时心情难定,也会动手雕刻,不多时便能专注下来。”

严墨戟砸吧砸吧嘴,感叹了一句:“专一之道……武哥你真是太励志了。”

——试想一下,一个年幼的孩童,被师傅责骂天资驽钝,对着一大堆的木料认认真真地练习,中间休息的时候就抱着一小块木头雕琢……最后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木工,雕刻手艺也变得登峰造极……

——太励志了!

严墨戟由衷地建议道:“武哥,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作为木雕大师出道。”

纪明武虽然不知道严墨戟想了些什么,但是也猜得到肯定与实际相差甚远,没有纠正他,只淡淡地笑了笑,帮严墨戟又掖了一下被角。

实际上他在宗门内的努力,远比嘴上对严墨戟若说的艰辛多了。

两位师兄都是天纵奇才,师傅每每提到师兄都是赞不绝口,面对自己则摆正了脸色,严肃告诫自己,想要赶上两位师兄,他就必须专注专一,把一招苦练下去,彻底练会了,再考虑学下一种。

从此寒来暑往,两位师兄练就的招式、篇章越来越多,只有他自己,在自己的小院里枯燥地挥动着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招式,也会常常感觉自己毫无寸进而难过得想要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