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惬意的后果,就是严墨戟第二天发起了高烧。

发现严墨戟发起了烧的是按时起床的纪明武。

纪明武起床之后,发现往常早起做饭的严墨戟今天没有一点声息,有些奇怪,就去严墨戟房门口瞅了一眼。

门没关,纪明武一眼就看到几近□□的严墨戟平躺在地上,上身白皙的皮肤上两点嫣红瞬间刺入纪明武的眼中。

纪明武下意识动了动喉结,眼神瞬间闪开,沉默着调息了一下,才重新看过去,这次看清了严墨戟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嘴里还发出似有似无的□□,显然是发烧了。

纪明武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上前一只手把严墨戟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床上,又扯了被子来给他盖好,右手搭在严墨戟手腕上,内气进入严墨戟体内环绕一圈,帮他祛了一下寒气。

严墨戟身上顿时就出了一层薄汗。

祛了寒气,严墨戟有些将醒未醒,迷茫地喃喃道:“武哥?”

纪明武把被子向上拉了拉,遮住让他有些挪不开眼神的胸膛,语气仍然是淡淡的:“你发烧了,多睡一会吧,我去给你请郎中。”

严墨戟满是浆糊的大脑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纪明武话里的意思,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麻烦武哥了……”

纪明武“嗯”了一声,帮他掖好被子,这才出了门。

不多时,纪明武带着一个老郎中回来。那白发苍苍的老郎中为严墨戟把了一下脉,才捏着花白的胡须道:“风寒入体,看小郎君似已发汗,当无大碍,老夫开两剂药,煮了服了便是。”

严墨戟脑袋缩在被窝里,只传出闷闷的声音:“多谢郎中,劳烦您跑一趟。”

老郎中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反正他收了好大一笔银两,就是让他再跑几趟也乐意。

郎中开了方子,还帮忙抓了药,嘱托了几句熬煮药汁的注意事项,这才离去。

纪明武把药罐子煮上,让它慢慢煨着,过来先给严墨戟拿了一身干净衣裳:“穿上吧,省得再着凉。”

严墨戟有些不太好意思,撑起酸软无力的手脚,当着纪明武的面掀开被子把衣服套了上来。

他没想太多;倒是纪明武看到严墨戟露出的身体,眼神下意识飘忽了起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右手也握紧了自己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