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不怕惹了大人不喜么?

她很是好奇:“那小厮当真会同夫人告状么?”

“会啊。”他直接就抖了出来:“当初我叔婶刚来这府城的时候,就是这小厮跟我婶子娘家的侄儿两个联合起来捅到她面前,这才闹了一场的。”

他二婶的名声也是这件事后才打出去的。

当然米仙仙的名声,少不了有城中衙门这些人的推波助澜就是了。

还有娘家侄儿?楚荷觉得换了是她早就得晕了,何安继续说:“后边二婶她那位侄儿去了兵房里,如今二叔身边只有黄芪这小厮一人了。”

“大人就没有不喜?”楚荷还是觉得不敢置信,哪有人明知自己身边有人竟然不发作的,大人瞧着那么不好亲近,并不像好脾气的人。

何安还奇怪:“为甚么要不喜?”

他二叔威风是威风,哪怕是在他们面前那也是不可侵犯的,何安打小就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几个饼饼对二叔也很是敬重,是真正的长辈模样,让人不敢造次。

“我二婶跟我们不一样。”

他语重心长的。

小时候因着这种明显的,半点没有掩饰的差别对待,何安还在别人挑拨下很是不满过,觉得二叔分明跟他才是有血缘的,怎么对二婶比对他还好的,二婶一个大人还要扶着,生怕她磕着碰着了,对他就没这么好耐心的。

“外边那些传言听听也就过了,没几处符合的,像甚么我二婶压着二叔之类的,都是假的。”

要说压,那也是人夫妻俩你情我愿的事儿。

这感情要是假的,他二叔能数十年如一日,能只要他二婶一出门便惦记着,生怕二婶找不到路一般,非要巴巴的把人接了回去才放心。

“所以,你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得罪我二婶。”最后,他总结。

楚荷听他说了这么多何家的事儿,心里早就有谱了。外边那些传言自然是被她抛在了一边,很是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了夫人。”

“对,就是这个理儿。”

何家人丁简单,其实也没甚好说的,如今两家对外的人情往来都是米仙仙这个当二婶的在打理,大房的账务都是交由二房那边做的。

大房走的是商道,人情往来跟何府有些不同。何府面对的多是衙门的人情往来以及这城里大户人家们的礼和人情,跟商贾人家往来得少,但大房那边因着何家集坊铺子,跟各大铺子掌柜商铺都有往来,逢年过节,人情送礼自是不同。

“二婶要操持两家的账务中馈,很是劳累,我爹整日要忙着铺子的事也甚少归家,府上如今只爷奶和几个雇请的婆子。”

楚荷上回去大房给刘氏请安,便听刘氏三言两语说过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