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被嘲讽得面红耳赤的,“女子应该贤慧大度,才是大妇作风,何夫人这般就不怕别人说你擅妒。”

米仙仙十分诚实的摇头:“不会。”

“再则这纳妾不纳妾是我们何家的事情,你们又不姓何,有甚么身份来管别人的家务事?别人插手家事那是打抱不平,你们这插手是想给别人家送个妾?”

“都这么闲,不如我也给你家送几个妾吧,你们家的大娘子们许是忙,没教导你们做人的规矩,正好多送几个小娘子,管管你们这些当女儿的。”

米仙仙不是说笑。当日她便吩咐人去那楼子里赎了十来个清倌人,挨家挨户的给送了一两个,且这些清倌进去可是当那良妾抬的,充做二娘子三娘子的,替大娘子们管教闺女的。

她是知县夫人,送去的人自然没人敢拒绝,过去的人也没有遮掩,话说得明明白白的。

当天夜里,县里不知多少户人家传来了瓷碗破碎的声音。

米仙仙使了坏,笑倒在何平宴怀里。

何平宴把人扶了扶:“身上脏。”

米仙仙娇娇的哼着:“我又不嫌弃你。”

何平宴刚回来时,米仙仙同他亲近了几分还很是羞怯,如今却会主动朝他依靠了去。

县里的事情传得快,等几个孩子下了学

回来也都知晓得差不多了,三饼小鼻子皱了皱,“她可真是讨厌。”

二饼附和他点头。

大饼看了看娘,见她神色没有露出伤心之色,放了心。不过小男子汉还是很认真的跟她说:“娘,爹是男子汉大丈夫,他不会对不起你的。”

说着又重重点了点头,加重了语气,他说:“不过如果爹真的对不起你了,娘你放心,大饼会养着你,不会欺负你的。”

“三饼也是。”

“二饼也是。”

米仙仙捂着嘴儿。身后,浑身还带着些水汽,将将从里间出来的何平宴随手披着件青色的袍子,在大儿的小脑袋上轻轻一点。

“你爹不会对不住你娘的。”他说。

大饼是个从来不会在背后说人小话的孩子,他性子内敛羞怯,头一回说不仅说了,且还被人抓了个正着,小脸顿时红成一片。

头顶,沉沉的声音传来。

“爹问你,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可还记得。”

大饼脸上带着羞愧,头垂得更低了。

一旁,二饼抬起正经的小脸纠正:“爹,大哥不是君子,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