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人说了,祝公子此次一定能考中,不过是现在庆祝一回,等放榜了,再庆祝一回。”下人催促道:“祝公子,您快些上马车,祝老夫人可等着呢。”

祝寒山这才上了马车。

他才刚坐稳,忽地想到了什么,撩起马车车帘,刚要与赶车的下人说两句话,抬眼忽然看见一个眼熟的人急匆匆地从眼前走过。祝寒山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是宁朗的堂弟,叫做宁朔的。

却见宁朔行色匆匆,脚步飞快,等上了另一辆马车以后,便立刻催促下人离开。他脸色苍白,好似遇到了什么大难一般。

祝寒山迟疑了一会儿的工夫,那辆马车就已经飞快地驶远了。

难不成是考得不好?

可他还听说这宁朔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出了名的大才子呢?

祝寒山摇了摇头,一下子也把自己想要和赶车下人说得话给忘了。他放下帘子,又坐回到了马车里。马车摇摇晃晃,好不容易考完了,他精神一放松,还不等到宁家,就直接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江云兰早知科考辛苦,想他考完以后还要再赶回祝家村,路途遥远,因此特地在府中替他备上了一间屋子,又命下人服侍他休息,只等着他休息好,醒来以后再好好庆祝一番。

祝老夫人早早就被接了过来,看着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将祝寒山送到了屋子里,她巴巴地看着,目露担忧,恨不得亲自坐到床边等着孙子醒来。江云兰拉了拉她,将她拉了出来。

“宁夫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祝奶奶感激地说:“我们寒山给您添麻烦了。”

“是朗儿特地写信回来,让我多照顾祝寒山,你若是要感激,也得去感谢他去。”江云兰热情地说:“如今你可放心了,此次祝寒山一定能考中,也算是圆了你的心愿。等祝寒山醒了,我就让厨房做顿好的,咱们好好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