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全根治,是天大的难题,甚至比陈志明的精神病还难治。

虞初喉咙一紧,低下头来:“我知道……对……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大抵是因为她一直在难为顾北笙,总是想让顾北笙跟她一样,去解决老师跟二哥的隔阂。

顾北笙重重的沉了口气,眸中倒映着的女生,长相清秀。

长期在书卷里浸染的女孩子,总是会带着一种清冷而脆弱的秀气,而她性格温和,总是在替别人着想。

所以低眉时,会令人莫名的心疼。

都是白惠造的孽,跟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顾北笙也不想过度理解她,不再跟她多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噔噔噔’的下了楼。

小洲刚把包里的东西跟弟弟、妹妹清点一遍,还跟爸爸好奇,妈妈明明跟在后面一起下来的,怎么半天没动静。

听到脚步声时,转头一看。

只见妈妈步伐很快,眼神中透着他看不明白的冷意,仿佛铁了心要去做什么重大之事般,一时之间,他竟忘记了出声喊她。

而顾北笙匆匆下来后,一改常态,也没有看向沙发里的几个孩子,满心满眼只映着,慵懒而随意靠在沙发椅上的傅西洲。

傅西洲也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劲后,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正要开口问她怎么了。

忽然间,她加快脚步迅速跑过来,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他甚至能感觉到,后背处的西装被她的双手攥紧,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某种情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