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的情绪过于激动,言语间,几度险些落下泪来。

顾北笙反而平静下来,虽然知道虞初是太代入白惠的视角,但是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因为要解决傅西洲的心病,的确是要弄清楚,白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去这样做?

如果不是虞初拦着她,她直接去质问白惠,后果只会让真相越来越远,对于治疗傅西洲的心病,也毫无帮助。

人在愤怒的时候,总是会有些许不清醒。

而现在,她已经迅速的冷静下来,只是并没有觉得白惠有什么隐情,反而更加对她抗拒。

见顾北笙紧抿着唇,虞初也敛起情绪,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调整一下声音状态:“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这些话,有些自私,有点强迫你去理解老师的意思,身为二哥的妻子,这样太难为你了。”

顾北笙还是没说话,强行平静心中的怒意,还是需要点时间。

虞初也趁此机会,主动协商着:“刚好,小洲在陪老师,老师很喜欢小孩子的,说不定小洲能问出来老师不想说的心事,我也会帮忙的。

而你,我看得出来,你对二哥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天底下,只有你能安抚平息他,如果不太麻烦你的话,能麻烦你把二哥的情况说一下吗?

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闻言,顾北笙见她眼神真切,话语间透着真情实感,也的确是在担心西洲的病情。

所以,顾北笙对她的敌意,略收了些:“如果不刺激他,疏散他的心理情况,能多让他开心一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自从他们一家五口团聚后,傅西洲的分裂人格很少出现,整个人情绪也柔和了很多,有时候还会主动逗她开心,跟初遇那会儿相比,已经判若两人。

“可……”虞初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他的病还是没有完全根治,隐患一直在那,对吗?”

顾北笙猛地抬眼,眼神凌厉,混卷着狂猎的暴风雪:“这世间有多少人,穷尽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感情创伤?”

言外之意,白惠对傅西洲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