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居然都没把张亭荺的话放心上,不枉是夫妻一场吧,挺默契。

傅景桁说完便拿了桌上几张折子出门了,近日他在忙强兵的事情,大盈那边太子南宫玦擅长骑术,大漠的铁骑进步神速,作为盟友大盈杀敌时表现突出,诸国林立,大盈得广黎西周同盟,收复不少小国。

虽广黎国更为强盛,但大盈的势头使他有所忌惮,傅也是虚心的人,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扬长避短,旁人的长处他会学习并改进,说过共享天下,但开什么玩笑,不可能共享,暂时为友罢了,他于是在骑兵上也在下些功夫。再有,南宫玦常往广黎朝廷送冷水鳕鱼,他没向文瑾提过这事。

文瑾则打算把屋子收拾一下,尤其傅景桁的书桌,他喜欢整洁,但他身份并不亲自去做这些事,他也并不喜下人动他的书桌。

她就喜欢给他的书籍上面做许多小书签,书签上会画些画,有毛茸茸的小动物,也有些花鸟,他顶喜欢和他性格不合适的毛茸茸小动物书签,她捣鼓他的书架可以打发好一阵儿。

她同时也去牵了大王的战马赤兔过院子里,打算带冬园去,摸摸赤兔耳朵,它真的就顺服多了。

老莫就不从容优雅了,怎么这俩人听到动胎气几个字都这么冷静的,老莫跟在皇帝身边往金銮殿走,小声道:“君上,主儿怀孕了,您的反应有点平淡啊?您不是一直希望再有个宝贝女儿?咱家都听的热血沸腾了,您怎么还如冰疙瘩一样,不像您了,女儿哟,软乎乎贼可爱的那种?”

“哪个主儿?”傅没大兴趣,继西宫后谁又偷人了,可怎么办,这么多女人,他一个人挺无奈...

傅景桁乘舟过了道清湖,从湖边坐辇车到了金銮殿下,上了一百六十多级台阶上了金銮殿门口,里面百官都到了在等他议政,吴信和薛相已经在互相人身攻击,上升到祖宗十二代了,傅正打算进殿坐龙椅上劝架。

“瑾主儿!”老莫说。

突然听老莫这么一说,傅倏地就把龙靴顿住了,“什么?她怀孕了?!”

老莫被皇帝的意外震惊给意外震惊到了,君上今日挺迂回,他提高了声量道:“啊,是啊。怀了啊。人张亭荺不是说了吗,动胎气。一天喝三回,保胎药啊!您这时候来感觉了?都过湖来了!...不是说您,多少迟钝了二盏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