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涩道:“别逼朕。逼极了,鱼死网破,一个休字已经压在舌根底下了。我也可以不顾民心和面子的。你和连成好好过,想过夫妻生活了就让他伺候你,让他弄死你!怀上了就生。你使劲给朕往死里作!”

“你怎么舍得让连成和我过夫妻生活?你一点都不吃醋吗!"端木馥被羞辱致死,躺在枕上落下泪来,她说,“我不相信你心里完全没有我!你如果不爱我,怎么可能为了我一次一次放弃文瑾!”

“自信挺好的。掐着日子,继续保持你的自信。”傅景桁没有继续和端木馥谈论她所纠缠的爱不爱的问题,他反而突然抿唇笑了,温柔道:“不吵了。都过去了,和好吧。去化妆吧,气色好好的随朕出席祈福大典。朕观察你的表现...”

傅露出笑容,他皮相生的清俊,当真令人心荡神驰,端木馥心中一暖,皇上观察她表现,说明对她还有感觉,假以时日,她会和皇上和好如初的,“嗯!和好了!”

傅景桁忍着心头嫌恶,念起瑾儿的奶奶离世,瑾儿在搭灵堂,自己却不得不违心地和一个令自己蒙羞的女人出席公众场合,而百姓都以为此女是圣洁的女人,他心中十分不忿,越发觉得需要改变现状,他的皇后,必须是配得上国母二字的好女人才是,而不是一位虚伪卑鄙的女性!

瑾根本不是污点。

江山和文瑾,他都要!

端木馥听见皇帝会观察自己的表现,也真的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她便起身化了妆,和皇帝一起出席了万人瞻仰的祈福大典,帝后合力将象征国泰民安的烽火燃着了,民心安稳,相信水患迟早会过去的,庄稼来年不会再被水淹。

下了典礼,端木馥因为伤重,直接昏厥在宫道,皇帝叫人把她送回锦华宫内,好生用药医治。

傅景桁交代妥当太医看管西宫之后,步至连成身边,手摆了下,示意连成跟他出去,他先走到门处,连成跪在他脚边,颤抖难抑,傅景桁甚至没有去看连成,目视远方,轻问,“谁把连先生弄进宫来的?”

连成心理防线早就破了,在皇帝跟前根本没有丝毫胆量隐瞒,这时是皇帝问什么他回答什么,皇帝叫他活着不过是为了让他在西宫眼皮子低下转,羞辱恶心西宫皇后罢了,连成说:“是大理寺卿,蒋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