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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排行榜第32部分(1 / 2)

作品:《失恋排行榜

“金斯曼(kingsmen)唱的louie,louie(‘路易、路易’)。王子唱的littleredcorvette(‘小红车’)。”

“可以。太棒了。”

“就这样?”

“这个嘛,我不介意很快地聊一聊,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当然好。不过这张排行榜就这样?”

“这里刚好五张。你有什么想改的?”

“我提到过巴布·马利的stiritup(‘搅和’)吗?”

“没有。”

“我最好把它放进去,”

“你想把哪张换掉?”

“王子。”

“没问题。”

“然后我要用angel取代think。”

“好。”她看了看表。“我回去前最好问你几个问题。你为什么想重新开张?”

“这其实是一个朋友的点子。”朋友。真可悲。“她没告诉我就安排好了,当做是一个生日礼物。我想,我最好把詹姆斯·布朗也放进去。papa,sgotabrandnewbag(‘老爹有一个新袋子’),不要猫王。”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做必要的删除与重写。

“好朋友。”

“对。”

“她叫什么名字?”

“呃……萝拉。”

“姓什么?”

“就……莱登。”

“还有那句口号,‘老人的舞曲’。那是你的吗?”

“萝拉的。”

“那是什么意思?”

“听着,我很抱歉,但是我想把‘斯莱与石头家族’(slyandthefamilystone)的famiyaffair(‘家务事’)放上去。sincity不要。”

她再一次划掉又写上去。

“老人的舞曲?”

“噢,你知道的……有很多人还没老到不去跳舞,但是对酸性爵士(acidjazz)和车库音乐(garage)和环境音乐(ambient)什么的来说他们太老了。他们想要听一点摩城、复古的放克、斯代斯和一点新的东西以及别的全部混在一起,但是他们没有地方去。”

“有道理。那是我的调调,我想。”她喝完她的柳橙汁。“干杯。我很期待下星期五。我从前很喜欢你放的音乐。”

“我可以录一卷卡带给你,如果你要的话。”

“你愿意?真的吗?我可以在家开自己的葛鲁丘俱乐部。”

“没问题。我最喜欢录制卡带。”

我知道我会这么做,也许今晚,而且我也知道当我撕开卡带盒的包装,然后按下暂停的按键时,感觉起来会像背叛。

“我不敢相信。”当我告诉萝拉关于卡洛琳时她说,“你怎能这么做?”

“做什么?”

“打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就一直告诉我马文·盖伊的let,sgetiton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唱片,而现在它连前五名都排不上。”

“该死。靠。去他的。我就知道我会……”

“还有艾尔·格林怎么办?还有冲击演唱组呢?还有查克·贝瑞呢?还有那个我们争执过的人呢?所罗门什么的?”

老天爷。

隔天一早我打电话给卡洛琳。她不在。我留了一通留言。她没回电。我又打一次。我又留另一通留言。这越来越叫人难为情了,不过let,sgetiton绝对不能没有上前五名。我试第三次时接通了她,她听起来很尴尬但充满歉意,而当她知道我只是打去变更排行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听好。绝对的前五名。第一名,马文·盖伊的let’sgetiton。第二名,艾瑞莎·富兰克林的thisisthehousethatjackbuilt。第三名,查克·贝瑞的backintheusa。第四名,冲击演唱组的whitemaninthehammersmithpalais。而最后一名,最后但不是最不重要的,哈哈,艾尔格林的sotiredofbeingalone。”

“我不能再改了,你知道。到此为止。”

“好。”

“不过我在想,也许做你的前五名最爱俱乐部唱片也有道理。顺便告诉你,编辑喜欢那个故事,萝拉的事。”

“噢。”

“有可能很快地跟你要一个填满舞池的排行榜吗?还是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不会。我知道是哪些歌。”我拼出来给她听(虽然说当文章刊出来时,上面写intheghetto,那首猫王的歌,这个错误巴瑞假装是由于我的无知)。”

“我差不多快完成你的卡带了。”

“是吗?你真是太贴心了。”

“我该寄给你吗?或是你想喝一杯?”

“嗯……喝一杯也不错。我想请你喝杯酒来谢谢你。”

“太好了。”

卡带,是吧?它们每次都有用。

“那是给谁的?”当萝拉看见我在搞消音、编排顺序和音量时她问我。

“噢,就是那个帮免费报纸采访我的女人。卡罗?卡洛琳?大概是那样。她说如果她能感受一下我们要放哪种音乐,你知道,会比较容易。”但是我说的时候没办法不脸红而且死盯住我的录音机,而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相信我。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合辑卡带代表什么意思。

我约好跟卡洛琳碰面喝酒的前一天,我发展出所有典型的暗恋症状:胃痛、长时间做白日梦、无法想起来她长什么样子。我只记得起来洋装和靴子,而且我看得见有刘海,但是她的脸一片空白。我用一些莫名的相互交错的细节来填补这片空白。——丰满突出的红唇,虽说一开始吸引我的,是她那调教良好的英国女生的聪明外表;杏仁眼,虽说她大部分的时候都带着墨镜;白皙无瑕的皮肤,虽说我知道她满睑雀斑。当我见到她时,我知道我会感觉到一阵大失所望的痛苦——这就是所有想入非非的起源?然后我又会再度找到别的东西来感受兴奋:她竟然来赴约的事实,性感的声音,聪明的才智,敏锐的机辩,随便什么。然后在第二次和第三次会面之间,一套全新的神话又会于焉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