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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公布了一段放在尸体上的录像。”

“画面较血腥，不适者谨慎观看。”

“……”

[“好吧，告诉他们，你叫什么？”]

这声音像是捏着嗓子说出来的。

[“布，布莱恩·道格拉斯”]

[“你是蝙蝠侠？”]

[“不，不是。”]

这句话让那个疯子感到可笑，他在镜头后面疯狂地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用棍子去击打人质的腹部。

人质穿着黑色的蝙蝠战衣，脸上全是血。

[“你不是蝙蝠侠？你不是他！？”]

[“不是……不是。”]

[“哈哈，呼——哈哈……哦，哈哈太可笑了，哦真是荒诞的喜剧！”]

尖笑。

古怪的骨头颤动的声音。

急促的呼吸。

灰色的画面。

暗红色的血。

极度的压抑以及恶心。

[“那你为什么穿成他这样？”]

[“因为……因为他用行动告诉……我们，用不着你这种混蛋。”]

[“……”]

疯子又开始低低地笑起来，一直不停。

[“是，你有种，布莱恩……呼呼……哈——”]

他拍了拍人质的脸。

[“你觉得，嗯，蝙蝠侠让哥谭变得更好了是吗？是吗？”]

人质没有回答问题，低着头痛苦地喘息着。

他要不行了。

[“看着我。”]

那个疯子扣着人质的下巴讲他的脸强行抬了起来，可是人质已经闭上了眼睛。

[“look！at！me！”]

疯子压低嗓音重重地说道，就像是蝙蝠侠那样的嘶哑声音。

人质无力地抬起眼睑。

然后又无力地闭上。

那个疯子似乎是放弃折磨他了。

拿着镜头对向自己。

小丑。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这就是蝙蝠侠在哥谭市的杰作！”]

[“要想——要想哥谭市恢复秩序。”]

[“蝙蝠侠得负责，他得出来，他得摘下他的面具自首！”]

[“如果他不出来自首……”]

[“那我就每天杀一个人。”]

[“就从今晚开始。”]

然后又是一阵疯狂的尖利笑声。

和人质的痛苦惨叫。

“是小丑。”

布鲁斯穿好外套，表情严肃。

“那么今晚的筹款晚会……”阿尔弗雷德在一旁犹豫地说道：“毕竟要我看来，小丑最想杀地应该就是丹特先生。”

布鲁斯却整理了一下衣领，冷冷地说道：“我们不能怕了他。”

“今晚他要是敢来，我就把他抓进警局里。”

-

哈维站在电梯里。

他深呼吸了几下，看着电梯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陌生的世界展现在他眼前。

他有些紧张。

瑞秋看见了他，高兴地笑着走过来，挽住哈维的手臂，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忍不住出声调侃道：“哈维·丹特——哥谭罪犯的噩梦，居然会被区区筹款晚会吓得浑身僵硬？”

哈维想说些什么。

瑞秋却突然看见了她的好姐妹，于是拍了拍哈维说道：“我一会儿回来。”

说完就走了。

哈维一个人站在原地，居然被不知道这时候该做些什么比较好。

“丹特先生，要喝点酒吗？”

阿尔弗雷德是在这时候出现的，端着一个酒盘子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哈维。

“嗯，谢谢您——您是阿尔弗雷德吗？”

哈维接过一杯酒。

“是的先生。”阿尔弗雷德回答道。

“哦，瑞秋经常和我说起你，他说你是看着她长大的。”

“那还不至于呢先生。”

哈维闻言笑了笑，抬起头环顾四周后，压低声音问道：“她有没有什么精神失常的前男友要让我当心？”

“当然没有，先生，请相信吧。”

阿尔弗雷德说完，对哈维点了点头，又往别处去了。

宴厅外的直升机停坪上落下一架直升飞机。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移到飞机上。

布鲁斯这次倒是没有带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伴过来，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从飞机上走下来，停坪上的风很大，吹得他似乎摇摇欲坠。

他走进宴厅内。

笑着走向站在原地的哈维。

“哈维·丹特？真的很高兴见到你。”

布鲁斯步履优雅地走上前，紧紧地握住哈维的手，真诚地夸赞道：“风云人物啊。”

但或许是他身上那股旧贵族气质太浓厚，又或许是平日里不着调的形象影响了他，使得哈维听他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嘲讽。

“当我第一次听到，我的老朋友瑞秋·道斯在和他约会的时候，我还在想——哦，算了吧，那些快要腐烂的电视竞选广告上的老古董们。”

这些话逗笑了在场的各位名流。

“但是当我真正地去关注这位检察官的时候，我改变了我的主意。”

“他是一位，真正的，优秀的检察官，我相信的，在他的带领下，哥谭——它会变得更加美好，更加幸福，更加正义。”

“我多么希望，哥谭能够多一些像哈维·丹特这样的有正义感的优秀青年。”

“他会是我们哥谭的光明骑士。”

“而且我还要说——瑞秋找男朋友地眼光绝对是最好的。”

说完，布鲁斯给哈维比了个大拇指。

众人鼓掌。

布鲁斯就站在这纸醉金迷的中央，却毫不受影响。

简短的演讲结束，布鲁斯孤身一人在露台站着看风景。

瑞秋走过来，叹了口气。

“你还在……想希德吗？”

“我不能不想他。”

“……”

“瑞秋，我说的都是真的。”

布鲁斯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我现在觉得，哈维会比我更加能够胜任‘蝙蝠侠’这个身份。”

瑞秋以为他在开玩笑。

“布鲁斯，蝙蝠侠只能是你，哈维……哈维也不像你这样能够飞檐走壁，痛击坏人……他只能在法院里或者是办公室里工作。”

“不，你想错了。”

布鲁斯转过身来看向瑞秋。

“我说，‘蝙蝠侠’不是一种只属于我的身份，它是一种象征，象征着正义与公平，也象征着希望——它可以是任何形状任何人，但是它的理念始终不会改变。”

“瑞秋，我不能永远是蝙蝠侠的，我是个人，我又不是神，我会老的。”

“而且人们不会允许一个他们不了解的东西长久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尽管我为他们做下来这些肮脏但是正确的事情，但是他们也不会容下我的。”

“蝙蝠侠从一开始就是见不得光的。”

“但哈维不一样，他可以做站在太阳底下的‘蝙蝠侠’他拥有人们的喜欢与信任，他也有成为象征的力量，他可以带着哥谭走向有着秩序有着法律的光明道路——而这些是我，是蝙蝠侠做不到的。”

“他从不不戴面具，而哥谭正好需要一个不带面具的英雄。”

瑞秋沉沉地看着他。

她问：“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希德才想到这些，你因为他就要放弃了？”

“我没有放弃！”

布鲁斯反驳道：“只要哥谭需要我，不管我怎么样我都会再度站出来！可是哥谭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我的蛮力，是一个真正的能够为民众着想的领袖。”

但是他没有否认是因为希德才想到这些的。

瑞秋无奈地摇了摇头。

“韦恩先生，你办的宴会可真不赖啊？”哈维突然走过来，笑着看向布鲁斯。

他显然还在把布鲁斯当做他的假想敌。

“非常感谢你，韦恩先生——不过，介意我带瑞秋去一旁聊一会吗？”

“去吧。”

布鲁斯淡然地点点头。

然后看着哈维搂着瑞秋离开露台。

与此同时，戈登带着他的助手拉米雷兹匆匆忙忙地往楼下走。

“警长，在那张附在尸体上的扑克牌上我们检测出了四种dna。”

“有匹配的吗？”

“四组都匹配上了，这四组dna分别属于苏芮罗法官，哈维·丹特以及局长先生……至于最后那一个……”

“怎么了？”

“最后那组dna在信息库内配上的是那个档案上显示已死亡的希德·安德利特医生。”

戈登沉思了几秒。

“小丑在告诉我们他的目标。”

“……”

两人互相对视。

后背发凉。

“快，派一队人前往苏芮罗法官家，然后通知□□茨去找丹特——对他们两个人进行保护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