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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第130部分(1 / 2)

作品:《河自漫漫景自端

“她怎么样?”惟仁焦急的问着医生。她刚刚在家里,就在他眼前,身子软软的,倒在了沙发上。

医生舒了口气,说:“没危险。有些疲劳过度。孕妇在这个阶段状况不十分稳定,还是应该以休养为主,另外,也尽量不要刺激到她……”医生看了惟仁一眼。都看得到女病人脸上的伤。

“等等!”惟仁忽然打断医生。

医生有些不快的转头看着他,“怎么?”

“孕妇?确定?”惟仁问。

“怎么你还不知道?”医生反问。

惟仁没回答。他细心的发现她有异常,但是并不确定。

医生皱眉。似乎是有什么要说,但是没有说出口。

“她真的没事?”惟仁并不理会医生眼里的神色。他只关心阿端好不好。他有些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为什么还不醒?”

“这会儿只是睡着了……留院观察一晚吧,明天再做详细的检查。”医生看着惟仁,“好好儿照顾她。”医生说着转身出了病房。护士细心的调整好点滴的速度,跟他道了晚安,也退了出去。偌大的病房,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惟仁在病床前坐了下来。她沉沉的睡着。整个人被柔和的光线包裹着,沉睡如婴儿一般。惟仁轻轻的握住了她插着针管的手,凉。目光不由自主的看着她的身体。在白色的被子下面,自端的身体——她,正在孕育一个生命?

惟仁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麻痹。

有些事情,这时候如电光石火一般闪现在脑海里,一件一件,串了起来。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清晨,她在医院里,那深而沉的眼神。他终于明白。她还说他是傻瓜,她又聪明到哪儿去了?惟仁有些难过。

病房里好安静。

他松开了她的手,给她掩好被子。慢慢的走到窗边去。他需要透口气。

“惟仁?”

惟仁回头,病床上,自端睁开了眼睛。他走过来。

“醒了?”他轻声问。像是怕声音大了,吓到了什么似的。

她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病房里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床头灯。光线很暗。惟仁弯下身子,微笑着,“有没有哪儿特别不舒服?”

“没有。”她只是觉得累。

“你在医院里。”

“我晕了?”她慢慢的想着,似乎是。

惟仁抬手,触了触她的额头,问道:“这是第几次?医生问过我,之前是否出现过这种状况。”

她不说话。

“还有吗?”他开始担心。刚刚医生问的很郑重。他亲眼看到过她在容阿姨怀里晕过去。她感冒了,在发烧。

“还有一次。”她说。

“阿端啊……”

“医生怎么说?”她问。有点紧张。

“说还要做详细的检查。”惟仁说到这里,更有些担心,“明天一定要详细检查。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担心。怎么一边说着要吃什么晚饭,一边就能昏过去?”他后面这句,语气尽量的轻松,像开玩笑的样子。

自端松一口气,听他这么说,倒是真笑了,她说:“没关系,不用再麻烦一次,我已经在专科医生那里作了检查,过几天拿报告。我很好,别担心我。”

不担心她?她这是在说什么。躺在病床上,要人别担心?

惟仁看着自端的眼睛,“听我说。”

自端点头,惟仁的表情,极为严肃。温和如他,这是少有的。

“你需要回家去。至少,你需要容阿姨在你身边。”

自端听着惟仁的话,品着他话里的意思。

“回家,必须。”惟仁强调了一遍。他的心开始疼。这个时候,她不该这么孤单。他看到她倒在容阿姨怀里,听到她说的话,此时再想起来,他觉得额外添了难过。

自端静静的看着惟仁,抬起手,抓住他的衬衫袖子,“惟仁……”

第十章茶与酒的涟漪(三十六)

惟仁定定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阿端,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做傻事。”

她点了点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她不会做傻事的。她必须勇敢。因为,她不是一个人。

……

峻自端站在大厦楼下,等着惟仁,她下来的时候,才想到忘了拿东西。她想大电话让四姐下来送,惟仁问清楚了,让她稍等一会儿。她车边。在医院里睡了一晚,她现在精神还好。只是鼻端还总是闻到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深吸着气。

当佟铁河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没有意外。

最近,她更是已习惯在意外面前镇定自若。她这样淡然而安静,反而是佟铁河,看到她的脸,说不出话来了。

膳两人就这样对望着,也不管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黏在了两人身上——黑着脸的男人,红肿着脸的女人,冷漠而尴尬的气氛。

佟铁河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子

他说“跟我来”。

他的脚步太快。她两步跟不上他一步,这令她心里有生出一种恐惧——小腹那里,有隐隐的痛感。她急忙护住。可是倔强的不肯出声。

他的车子停在小区花园中。一直把她带到了那里,他还是没有松手,只是站定了。

她急喘。

看到陈北远远的给她行了礼,她也顾不得。

正是樱落如雪。黑色的车子上,一会儿便盖了一层樱瓣,色泽分明。

她平抑着自己的呼吸,眯了眼,看那残花。只等着他开口。他却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看了好半晌,才说:“上车。我们谈一谈。”

她不动。

“就在这里。你长话短说。”她冷冷的。

他看着她。

她微微抬起下巴。

风吹过来,花瓣落如雨下。飘在她的发丝间,黏在她的眼镜上。她轻轻的晃了晃头。

他抬手,要替她拂开。

她躲避。

铁河僵了一下。下巴忍不住抽紧。

“爸爸打的?”他终于开口。不用问,也知道,可还是忍不住问了。

她扭开脸。

一股子锐痛袭上心头。

“这跟你没关系。”

“这怎么跟我没关系,你还是我的人!”佟铁河暴喝。他早上接到岳父电话。紧张中有一丝期待,他有这样的心情。也预料到岳父会说什么,那一定是不会同意他们分手的——可是,动手打她!他一阵心寒。心里疼的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