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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靠近第16部分(2 / 2)

作品:《轻易靠近

说完,侧身躺下,把被子抱在胸前,深埋住了脸。

心底压着的,这么多天幸福的不安的画面,尽数从眼前掠过。她只想这么睡死过去算了,可却没听到关门声,感觉着他还在屋里,悄无声息的存在着。

“说完了?”他贴在耳边问。

“嗯。”这么多话已经是极限了,说爱说算了都是她一个人的决定,这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他的气息,就在四周,很近的距离,只是这样的安静,就让她有些承受不住,拼命祈祷着他千万别说任何话,就这么走掉最好,给自己留些余地,不要让自己哭的那么惨。

“对不起,笑笑。”

他很轻地说着,最深的歉意,还有浓的化不开的温柔。

还是说了……

许南征你个混蛋,一定要把话说的那么绝吗?她紧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了,只想让自己撑住,一定不要在他面前哭出来……耳边的温热慢慢地移到脸上,略微停顿了下:“对不起,在没想好的时候开始,决定了,却没告诉你。”

很长的安静。

她几乎不能呼吸了,直到感觉到他掀开棉被,躺到了身后:“一晚上没睡,快冻死了。”他的手,抚平她紧抓着被子的拳头,手指从她指缝中插入,握住了她的手。

果然是很冷,手都是冰冷的。

她靠在他的怀里,一直没说话,他的脉搏细微,却很明显。

“笑笑?”他边叫她,边把她扳过来,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中对视着。

脸离的很近,鼻尖快要碰上他的嘴唇,她不知道他是想睡觉,还是想要再说什么。看了他一会儿,才恍惚觉出他的冲动,一触即燃。

“我帮你给秘书打电话,改签下一班好不好?”她轻声问,紧张的身体都僵起来。

她的睡衣不厚,他也只穿着衬衫和西裤,如此单薄的衣料根本遮不住任何的欲望。她轻吸了一口气,感觉他用舌尖扫过自己的嘴唇,轻声问流血了?她很轻地嗯了声,你不是很急吗?他低声笑,你怎么知道我急?

其实她想问的是出差的事……可他却故意曲解到了这里。

没有深吻,却连呼出的气也是滚烫着。

他的指腹却只是很慢地,反复、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耳根。她掌心渐发热,细细蒙上了一层汗,意识迷乱着,终于把手探入他的衬衫,手指很轻的,从他后背一路滑下来:“在练坐怀不乱吗?”

只隔着一层衬衫,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被无限放大,尤其是在这样的早晨。

她的玩心历来强大。只可惜,挑错了时间。

他呼出来的热烫鼻息,就在耳朵边上:“我在算黄道吉日,直接结婚好不好?”

她闭上眼,心像要跳出胸腔一样:“有你这么求婚的吗……”

他哑然失笑,伸手,直接按灭了光源。

两个人这样抱在一起,她竟然还有精力质疑。他一手扣着她的腰,彻底剥落最后的衣服,感觉她像是在抗拒,却又直接抱住自己的后背,用头蹭着自己的胸口。她主动的一个动作,几乎一瞬卷走了他所有的忍耐力,欲望从未如此汹涌过……“你生日怎么样?”

你想吓死我爸妈吗?她紧闭着眼睛,躲不开,也不敢动。自己生日是大年初一,只剩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么快,估计两家人都要心脏病发了。他终于笑了,沿着她的锁骨吻下去,均匀的呼吸扑在她身上,很慢,却很蛊惑。

那先做饭吧?

她迷惑地睁开眼,你饿了吗?

很饿。所以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再去和你爸妈负荆请罪。

接下来的一切再难控制,这么多年的感情,太浓烈。

“笑笑,放松,”他哑着声音,忽然停下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很慢地用法语说了句我爱你。四周一片漆黑,她模糊着视线,微微喘着气,听见他继续说:“那年你在学校寝室给我电话时,故意说错过这句话。”她如同溺水的窒息,却还断断续续问他:“你不是说听不懂我说的法语吗?”

那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句话,却被他嘲笑说听不懂,自此再也没在他面前说过法语。

“那晚,我也像昨天一样,一夜没睡。”他的声音沙哑,滑入耳中。

这是他整个过程中,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她除了紧咬着嘴唇,根本再说不出半个字,直到他用深吻消除她自虐的动作,才抱着她走进了浴室。隔着落地窗,她能看到天边初升的太阳,下了两日夜的雪已经停了,整个城市却还在银白中,迎接着新的忙碌交通。

从浴室出来,许南征只用被子裹着她,边用浴巾给她擦头发,边给秘书打电话,改签晚上的航班。她困得睁不开眼睛,只把下巴搁在他肩上问:“下午没航班了?”

“想多陪陪你,”他伸手捋顺她的长发,又拨了个电话出去:“沈柯,我们公司婚假是多久?”她的脸又红起来,寸寸灼烧。

电话那头的人事总监更是震惊,战战兢兢地讲解完,立刻问老板有何指示,他有意叹了口气,笑着看萧余:“没什么,准备结婚了,提前做些安排。”

……

直到挂了电话,沈柯也没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他隔着被子拥住她,墨色的眼睛里都是笑,意思却很明显,大好的早晨不做运动,简直是天怒人怨。萧余往被子里缩了下:“我还没考虑好……”

他半笑不笑的看着她:“好,我回来了,先和你爸妈谈。”

很慵懒的声调,用的是法语,好像从昨夜起这个语言,就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密语。

她皱了皱鼻子,有意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不好意思,我大学学的是德语,法语真的是不好,很不好,基本什么都听不懂。”

“笑笑,”他只是笑着,把她放倒在床上,俯身看着她,“你大学时每天都会在十二点给我电话,其实你说的再不标准,我也都听得懂。那时不让你说,是怕你刚上大学就用法语打电话回家,会让人以为你是在炫耀家境,被同学排斥。现在我想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他有意说的很慢,带着日耳曼语特有的味道,好听的醉人。

她只盯着他,再说不出任何话。

上大学时她曾说德语好听,比阴柔的法语更适合他。当时他仅是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