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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靠近第17部分(1 / 2)

作品:《轻易靠近

他有意说的很慢,带着日耳曼语特有的味道,好听的醉人。

她只盯着他,再说不出任何话。

上大学时她曾说德语好听,比阴柔的法语更适合他。当时他仅是一笑置之,这么多年,她竟不知道他真的学了,而且,已说的如此流利……

'正文第二十二章一笑同行(1)'

整个白天都腻在一起,连许远航走时,也只是敲了下门,轻咳了声说我走了啊。答话的是许南征,门外明显沉默了,很快有下楼的声音。下一秒,就有短信进来,她翻了个身,勉强从被子里伸出手,看了眼,立刻笑了。

“怎么了?”他靠床头坐着。

她把手机放在他面前:“小航的短信。”

一句话:你房里的是我哥吗?这个时间……工作狂转性了?

他看完,扬起嘴角,笑了笑,没说话。

她倒是想起了许诺的一句评语,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妹妹说你每天最多只在家五个小时,她对你的性生活非常质疑。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就被他悄然搂住腰,整个抱在了身前。

“还疼不疼?”他笑的弧度很浅。

只有刚洗完澡,头发才是凌乱的,柔软的。

最后因为这句玩笑,两个人连午饭都直接错过了,到他又去洗澡时,她彻底趴在床上睡了过去。很长的安睡,醒来他还在身边,翻看着她的床头的书。因为怕阳光太亮,窗帘已经彻底被拉上,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还被他遮去了大部分光,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用脸蹭着枕头:“几点了?”

“五点,”他合上书,“看你这些书,我怎么觉得自己和你差了不止六年?”

她困顿地闭上眼:“那是我朋友写的,她是编剧,每次拍完电视剧都会做一本书。她很少女心,编出来的故事爱情都很美好,可惜碰到个贱男,被第三者了。”

在最慵懒最舒服的时候,睁开眼看到他穿着随便,就在自己不远处。安安静静的房间,他能看着自己睡这么久……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走过来:“你继续睡会儿?我该走了。”

“我去送你。”她从床上爬起来,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才走到衣帽间就龇牙咧嘴地,忍不住停下来休息了会儿。“很疼?”他在身后,低声问了句。

从早上到现在,他不确定地问了五六次。

她侧过头,看跟着自己的人,轻声问:“我如果说我是装的,你会不会很失落?”

她努力看他眼中的情绪,可惜,除了笑,根本没有任何波澜。

两个人站的位置正是休闲和正装区相通的走廊里,两侧都是鞋架,一排排的高跟鞋。他弯腰从最下层拿了双平底鞋:“穿这双。”

她很是挫败,故意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

两个人对视着,他终于无奈笑了:“那怎么办?都快结婚了,总不能退货。”

她哈了声,就知道许南征说不出什么,偏还是自己找气受。只能光着脚从走廊穿过,挑了套裙子,迅速穿好走回来,从鞋柜上层拿了双高跟鞋。

刚才想穿上,就被他抱住,开始解她的衣服,刚才穿好的又一层层脱下来,然后亲自给她挑套休闲装,到最后套上衣的时候她终于绷不住,笑了:“你再这么硬套,衣服就坏了。”

衣服的拉链是隐形的,也难怪他看不到。

她把衣服夺过来,刚才拉开拉链,就听见他终于认输地说了话:“03年非典,你陪我回北京,返校时就被隔离了,记得吗?”

“记得啊,那时候所有疑似的,还有从北京重灾区回来的,都被扔到一幢宿舍楼里,足足被幽禁了两星期,”她套上衣服,细腻的山羊绒,柔软的让人的心都温暖,“你当时被我烦死了吧?我呆在屋子里真是无聊,只能给你不停发短信聊天。”

其实刚开始大家都没当回事儿,没想到一瞬间就席卷了全国。自己趁着五一长假和许南征回了趟家,没想到北京成了疫情重灾区,回来就被隔离了两星期。整天关在一间空空的宿舍里,听歌上网,无所事事。

当时觉得好惬意,不用上课,还每天好吃好喝的。

可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不知道传染病的可怕。

他伸手,给她拉上细巧的银色拉链:“早经历了天灾人祸,只想身边人平平安安的,其它的都不重要。”

她转过身,看他。

他的衬衫还没完全系上,这样看着,倒真有些纨绔的感觉。她也才穿好上衣,光着两条腿,脚踩在地板上,明明是香艳十分的场景,却说着这么平实的话,平实的煽情……她凑上去,捧着他的脸,很深地吻住他,像是要把所有十几年的感情都放在这一吻上。

“其实,”在他有了反应后,她反倒错开了,红着脸说,“刚才是逗你的。”

“我知道,”他轻吁口气:“我怎么觉得刚才在陪你演港台剧?还是从来不看的那种?”

结果两个人是一路飙车到了机场,她看着他进了安检口,才把手机的静音取消,开始一个个回电话。十分钟的时间,安排了接下来两星期的事情,许南征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外边,其实她早就习惯了,可这次却很不同。

她手握着方向盘,思考去哪里解决晚饭时,忽然就进来了电话。

屏幕上闪烁的,是他的名字。

她心跳了下,才拿起来,压在耳边:“怎么了?候机室的小姑娘不好看,无聊了?”

“好好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倦,自然低沉了些。

她哦了声,侧头趴在方向盘上:“那你说吧。”

这话刚说完,那边儿就有人低声和许南征说话,声音像是蒙着层水雾,估计是被他捂住了电话。她只朦朦胧胧听着他的声音,虽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却就莫名安心,过了很久,他才结束了寒暄,对着电话说:“是刑言。”

她嗯了声,3gr时跟着许南征的副总,多年兄弟。

去西藏前,他还在会议室和自己逗过贫,估计许南征见他,总会想起3gr。两个沉默了会儿,她才笑着问:“刚才还有女人的声音,他老婆?”

“很年轻的小姑娘,”他很淡地说了句,“不是原配。”

她蹙眉,刑言也算是娶了个主播,算是大美人,怎么还搞这套。这世界真是崩坏了,男人有钱没钱,都以女人的数量为成功标签……“年轻真好,”可终归是他的朋友,她只能避重就轻地感叹了句,“如果永远十五岁,多好。”

十五岁的年纪,是她发现自己爱上他的年纪,总对她有特殊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