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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靠近第1部分(1 / 2)

作品:《轻易靠近

附:!

轻易靠近;作者:墨宝非宝

'正文第一章再次危机(1)'

今天是许家老爷子大寿,还是老规矩,家里吃,没外人。

萧余去之前特地回了趟爷爷家。

老爷子早写好了一幅字装裱好,连带着嘱咐:“本来下午去看你许爷爷,就想着要带过去,怕你刚从台湾回来没备什么好礼,便宜你这丫头了。”

她笑着收好时,奶奶正冲了杯参茶进来。

“我刚才回来时,正见着南南的车进来,还以为你会一起回来,”老人家把茶放在桌上,“院儿里最近老有人说,南南公司亏钱了,估计很多人都想帮一把,可搁你许爷爷的脾气,是宁可他亏到欠债坐牢也不肯让人去帮的。”

真是的,多大的事,又传开了。

她嗯嗯啊啊的解释:“没什么大事儿,院儿里就是口杂传话快。网络那行暴富多,这里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搅合,许南征这边儿倒了,当然就让出肥肉给别人吃了。”

关于这口杂她是深受其害,当年去上海念大学,挺平常一件事儿,到最后愣被说成了高考成绩太差,怕留在北京被人看笑话,就托人搁到了上海。

都是这样,别人家孩子都是坏胚子,唯有自家的才是香馍馍。

奶奶蹙眉看她:“什么肥肉,说让你念军校,非要在地方念大学,现在说话都——”萧余忙打哈哈:“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会找个知根知底的嫁了。”

奶奶笑着拍了她一下,嘱咐了两句,催着她出了门。

刚才走到玄关换鞋,就听见门铃响,她边穿鞋边随手开了门。

楼道的声控灯坏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又有了些年份,颇显黯淡,而就是这样的光线下,却更衬出面前人的姣好容颜。

多年不见,眉目依旧,竟是爷爷的得意弟子王西瑶。她穿着浅蓝旗袍,随意裹着深蓝色的大披肩。两手上都拎着东西,短发及耳,发梢微微卷起,反而更显得尖俏的脸型。

气氛一时有些静,谁也没先开口。

萧余清了清喉咙,索性穿好鞋,直接走出了大门:“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边说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回身递给了出来迎人的小姑。

王西瑶也渐恢复了常态:“刚回国,就来看看老师。”

她噢了声,又没话说了。

好在小姑回身叫了句,奶奶就出来热热闹闹把人迎了进去,打破了两人的僵局。她临走了,身后老人家才又说了句:“让南南有空来看看,都有大半年没来了。”

她随口应付:“他妈要见他都难,天天加班,您就别想着了。”

“笑笑,”她忽然叫住她,“替我向他问好,这次回来很仓促,估计也来不及见他了。”

不轻不重的,像是毫无关系的普通朋友。

她嗯了声,听见身后门关上才靠着墙,落定了心神。

她回来了。

竟然没有去找许南征。

王西瑶,这个名字自小就有很多光环,父母都是文协作家,就喜欢将女儿当做古代女子来养,琴棋书画无一不学,而最后就属那手好字最令人称赞,初高中大小比赛从未落败。

还是九十年代,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的字竟卖了七八万。所以很自然的,她是爷爷最喜欢的弟子,常被挂在嘴边教训她的字。

其实她也练字,只不过仅够应付签文件的名字。

还记得她第一次拉着许南征,对着王西瑶介绍时,曾说:“这是我哥哥许南征,我的名字就是他起的。据说那时候两家大人拟了一百多个名字,他才六岁,竟然力排众议,非说‘笑有余声’不错。他那时候可是小霸王,谁惹得起他?倒霉的是我,叫了这么个怪名字。”

所以,她才被叫做笑笑。

谁又能想到,王西瑶和他的缘分,也因自己被搭了起来。

楼道的声控灯忽然灭了,黑暗中,她才有些回过神。

看了下表,五点三十六分,要赶快了。

她到了许家的小院门外,略定了心神,才伸手去按门铃。门是被老阿姨打开的,意外的,竟没有热闹的气氛,反倒是安静的有些吓人。

她征询地看了眼老阿姨:“怎么这么安静?”

“老爷子气头上呢。”

进了一楼,玄关的鞋柜旁已经摆了不少双鞋,她略扫一眼就知道许南征已经来了。估摸又是他冲了老爷子的脾气,这种日子口,竟还招惹个近百岁的老头子大发雷霆:“是不是在书房?”

阿姨仔细把她的鞋放好:“嗯,在二楼书房,就爷孙两个人,已经半个小时了。”

单独谈话已经很严重了。

好像上一次还是在自己高中时,他放弃读博的机会,要去上海开公司。

那时候也是这样,爷孙两个独自在书房一个下午,最后他出来时只拍着自己的肩说,小丫头,我要去上海了。也因为他一句话,她放弃了清华志愿,一门心思考到了上海。

上了二楼,从沙发到独椅,再到露台外都站着的,足足聚了二十几口人。

她停住脚步,从伯伯叔叔到阿姨,一路叫完下来,许南征的母亲才近说:“笑笑,怎么很久没去看我和你许叔叔了?”

她笑:“这十几天一直在台湾做后期,”说完又怕她听不懂,马上补了一句,“就是广告的制作,昨天晚上才回的北京。”

许妈妈点头,笑着说现在的孩子真是辛苦。许南征的爸爸则坐在沙发上,放下了手中茶杯:“南南说你还在泰国,怎么又去台湾了?”

泰国?那应该是上个月的事。

许南征那么忙,自己又常出差,他怎么会记清楚每个出差的地点?

当然这种话不能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她很识相地保持沉默。倒是许妈妈先接了句:“怎么和笑笑说话还是硬邦邦的?以为是你儿子呢?”

她无辜地看着许妈妈,一个劲儿使眼色:“没什么,我爸说话也这样。”

其实她早就习惯了,许家历代军人,这一辈除了许南征和还在念高中的堂弟妹,也无一例外均是军装裹身。这样家庭出来的人,说话都是一个调子,就连还在军校的堂弟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