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爱情来过这世上第1部分(2 / 5)

作品:《我记得爱情来过这世上

张平不信,反而认为白菊有点神经过敏,他说桑桑是我的学生,还是个孩子呢,大人的事和孩子有什么关系?白菊说,你不听我的你迟早会后悔。张平当时只笑笑,没把白菊的话当回事。

但是白菊的话后来却被无情的验证了,夏桑桑注定成为她和张平的克星。

其实我并不愿意成为他们的克星。但很多事情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何况我当时才十岁,读小学四年级。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决定什么呢?可问题是我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改变了他们爱情的命运。

其实白菊开始还是挺喜欢我的,至少在张平还没到南平小学之前,她是喜欢的。原因是我画得一手好画。南平小学虽只是所郊区的民办小学,但绘画和音乐毕竟也是规定课程,白菊是从生产队里临时抽调来的(不抽调没办法,除了后来的张平,市区没有一个正规学校的老师肯到郊区的民办小学任教),她作为南平小学当时唯一的音乐兼绘画老师,当然有理由偏爱会画画儿的学生,同时也因为白菊所教的学生都是生产队里菜农的子女,一个个野得很,爬树上房无所不能,极少有象我一样老老实实坐着不动专心画画儿的。白菊与其说喜欢我的画,倒不如说喜欢我画画时安静规矩的样子。但白菊不曾料到,她对我的亲睐竟成为她不幸的开始。

因为我的缘故,白菊和我当时的班主任严明玉闹翻了天。其实她最初的想法很简单,把我会画画的情况告诉严明玉,希望能引起她对我的注意。但严明玉不买帐。那个年代学生画画是不务正业的表现,不象现在是特长,我的心思都花在画画儿上,功课差得没边,特别是数学,常常是班上倒数第几名,这正是严明玉所不能容忍的。因为她教的就是数学,她最引以为荣的也是数学。再追溯到任教之前,严明玉是生产队里的出纳,天天算帐,到哪都是一把算盘,人称“铁算盘”,而与她共事的会计比她更行,算盘可以顶到头上打,人称“金算盘”,很不幸那人就是我妈。后来我妈一直后悔,那次不该揭发严明玉的短款行为,弄得严明玉很没面子,按性质当时是要受处分的,但她不知怎么在公社的头头面前七转八转的,社里竟没有追究,弄个不了了之,社里的头头甚至还叮嘱我妈,不要将事情到处张扬,要给严明玉同志留点余地。那口气好象犯错误的不是严明玉,而是我妈。这很出乎我妈的意料,更出乎我妈意料的是严明玉没多久就被抽调到刚组建的南平小学当老师了,两年后姐姐和我先后到南平小学就读,姐姐很幸运没分在严明玉的班,我就倒霉了,从一年级到四年级,总难逃严明玉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