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魏秋岁终于被他看得不自在,无奈道。

“觉得你帅。”余非对他笑着,“特别帅。”

“……”魏秋岁又低下头看菜单。

上了前菜和餐前酒,余非拿着杯子对他扬了扬:“先说好,这顿饭不谈案件,不说公事,虽然我觉得除了这些我们俩也没啥能正儿八经聊得开的话题,但……就是不能聊!”

“好。”魏秋岁把杯子在他杯子上磕了一下,玻璃杯之间发出了一声轻快的声响,“我答应你。”

余非沉默了一分钟后,认命地抬起头看魏秋岁:“我发现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别的话题聊。”

“以前有很多。”魏秋岁说。

“那都是我在说!你只会听和‘嗯嗯嗯’”余非愤愤吃了口菜。

魏秋岁把身体前倾了一些,他们周围的座位都离得很远,彼此听不见说话的声音。

“余非,其实之前在海潭的时候,最后的一分钟我全程是清醒的。”

“嗯?”余非愣了愣。

“廖应龙发动车子的时候我没有多想,所以直接趴到了车前盖上。”魏秋岁说,“他的车上有枪,他对着我射击时擦着我手臂过去,连开三枪都没有射击到我的心脏,甚至身体。”

“后来我觉得我要被甩下悬崖的时候,车辆直接冲破护栏坠落,我用手护住头部和脸颊,感觉从我旁边刺入玻璃后的树干。”

“那短短几百米,我每一瞬间都觉得自己会死,但我没有死。”

余非看着他的脸,在魏秋岁一桩桩诉说这些事情的语气平静,但余非也感觉自己像有个第三人称的视角,跟着现场完全还原了车辆坠落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每说一句,余非就感觉自己背后一阵过电般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