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猛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垂着两只手像小女孩一样“呜呜”地啜泣着。

竹村拥着阿静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耐心地等着阿静从激动中冷静下来。

“对不起,我很不理智……”

不久,失态过后,阿静用纸巾擦着眼泪,平静地说道。

“不用道歉。不管是谁,人在激动的时候,的确是很难平静的。”

竹村用温和的语气安慰道。

“你知道那种鬼女的诅咒,是谁教会华代君的?”

“听说还是户隐的天智院教的。”

“天智?”

“是的。是天智天皇的‘天智’,是一位算卦的巫女。”

“嘿……那么,华代君很相信那位巫女吧。”

“是的。她每次去户隐别墅,都要去天智院算上一卦。”

“嘿!那么,刚才笠井君说起过‘去户隐的借口’,不就是去天智院算卦的借口吗?”

“是的。华代小姐出门时都这么说。不过,不仅仅只是当作借口,她去户隐的目的,的确有一半是在天智院。天智院那里,今年春天不知第几次去天智院时,有人劝说她去算一次卦试试,以后她便相信了,有什么为难的事,便马上跑去天智院商量。”

“10日那天,石原夫妇去户隐,目的地也许就是天智院吧。”

“这就不知道了。因为到那里也许已经是黑夜了吧。”

“嗯,难怪……”

但是,倘若石原对妻子的“借口”产生怀疑,那么石原理所当然地要将她拉去天智院。光了解这一情况,就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在回家的列车里,木下突然想起,大声说道。

“警部,7月3日夜里,在邻居舶卫生间里听到的声音,不就是华代君驾驶的汽车吗?”

这句突然冒出的不明不白的话,引得周围的乘客都将目光转向了木下。

竹村为难地耸了耸肩膀。

“多半是吧。”

“你好像并不感到吃惊啊!”

“哪里的话!我很吃惊啊!只是不会像木下君那样大声叫喊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