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真的,不光电话打不出去,就连我们大家的车也全都给偷走了。”

谷川以他所能达到的最快语调讲述了迄今发生的种种咄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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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川的话虽然讲完了,除中原之外人们依旧一声不吭,最后还是谷川夫人一一白井美保子首先打破了沉默,“那么说,我们被人给禁闭在这栋房子里了。”

“是这样的。”

“那,瞄准赤冢先生的是气枪吧!要真是那样的话,看来对方并非要致人于死地。”

“也不一定,使用气枪一来枪声不易被人听到,二来按浅见先生的看法,即使是气枪也同样具有极强的杀伤力,是这样吧,浅见先生。”

浅见赞同地点了点头。

“加堂先生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你说他怨恨我们什么呢?”

“不知道,连他究竟恨我们大家还是恨我们其中的某个人都没法搞清楚。”

“至少,他对永井先生心存怨恨,对吗?”神保这句不明智的话刚一出口,三岛京子马上脸色骤变,粉面含霜娇叱道:“你是说我丈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吗?”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帅哥立刻不吱声了。此时,堀内由纪从旁边扭头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显然,窝囊的神保令自己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

“事实不就是那样的吗?”由纪毫不示弱地顶了一句,目的在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大概对方是出于愤恨,而动手杀人的吧。”

“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我丈夫究竟做了什么?”

“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人又不是我杀的,不过,想杀永井的人,这里不也有吗?”

“什么?果真如此吗?”京子环视了一下餐桌旁的众人。

“夫人,别再讲无聊的话跟人斗嘴了。”神保慌忙按住由纪的肩头,作为一个男人,他拿不出一点威严来阻止自己妻子使性子撒泼。

“哎哟,我又没说人是你杀的,首先,谁都清楚你不会杀人。”

“说的也是啊。”中原突然仰起头,冒出了一句,他眼睛虽说不大,但眼光却格外的锐利,尽管在谷川讲话时,嘴里一直在咕哝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可现在的状态却出乎大家的意料,令人不禁怀疑也许他直是清醒着的,只不过在装醉罢了。

“由纪小姐的丈夫就像是个布娃娃。”

还没等神保张口,由纪已经叱责上了。

“哎,中原先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是说你丈夫是个老实厚道的青年。”说完,又装出一副烂醉如泥的神态。

“由纪小姐,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赤冢一边嗤嗤笑着,一边说。随后又小声补充道:“中原清只是个醉鬼,你又何必和他计较呢。”刚刚才被人从暗地里打黑枪,而现在又嬉笑如常,赤冢也算是个有胆量的男人。

“谷川先生,究竟在发生什么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大家是不是都应该冷静考虑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