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岷则不信:“先生以前在更发达的地方呆过,肯定见过比这好看的吧?”

安布雷拉看向少年,彩色光芒照亮他脸颊,他无比认真地说道:“不,没有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我丢进deathshow呢?”少年声音变得低沉,彭岷则转过头来,俨然变成了成年之后的外表,白t裇被撑满,露出饱满的肌肉线条。

“我需要你来制止我。”

常人无法理解的是,他自身疯狂的欲望往往与理智相悖,宛如脱缰之马,追随着病态的自由。与之相比,来自股东和观众的压力微乎其微,尽管那些外部原因非常强硬,轻而易举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岷则,只要你赢了deathshow,我就放弃director的身份。”

安布雷拉向往地说:“我们再回到你出生的地方,你当个渔民,我继续教小学。从此以后,再也没有deathshow了。”

“真的?”彭岷则眼神亮起来,完全忽视了外部阻力,相信只要胜利他便可以兑现承诺。好像安布雷拉还是那位无所不能的先生,在他无依无靠时照顾他,给他一帆风顺的人生。

deathshow进行中的记忆是一团混沌,不过是十天时间,彭岷则却觉得比前半生还要漫长。等他喜不自胜地跑回原点,期待安布雷拉实现他的愿望时,却发现他已无力掌控事态走向。

“先生,我赢了!”

他抓住安布雷拉的胳膊,“我们走吧,放弃deathshow,逃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好。”安布雷拉轻轻地笑,眼睛完成新月的形状,脚下却一步未动,“岷则,你自己去吧。我可能......追不上你了。”

“什么?”一声枪响,震得彭岷则心脏骤停,他机械地转过头来。安布雷拉不见了,只剩下他手掌抓着的半条胳膊而已。一个男人从他面前的血潭踏过来,留下一串血脚印。他的衣领上还沾着安布雷拉的血,漂亮的眉眼近在咫尺,每次冲彭岷则微笑,他便感到溺水般的痛苦。

魏子虚抚上他胸口,用宠爱的语气浅吟低语:

“岷则,从今以后,你都要听我的话。”

“呼...呼......”

彭岷则惊醒,抹了一把脸,全是冷汗。

地下设施不分昼夜,现在卧室熄了灯,漆黑一片。彭岷则翻身起来,敲了下桌子,声控灯亮起,他看见身下床单已经被冷汗印出了一个人形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