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大厅偏西的角落,出了厨房就到,韩晓娜还能闻到从厨房冒出来的辣味。她想说魏子虚其实可以从pad上点冰镇的瓶装水的,但那需要等上一些时间,魏子虚都过来求助了,也不好一口回绝。

“给你这个。”韩晓娜把手边的香槟递给他。

“别!”流井刚要阻止,魏子虚已经抢过高脚杯灌了一大口,大概觉得效果不错,咕嘟咕嘟地全喝光了,一滴都没给韩晓娜留。

“呼,好多了。”魏子虚缓过劲来,看流井脸色愠怒,便低着头抱歉地说道:“打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这香槟什么牌子的?我再去厨房点。”

“不用。”流井没好气地说,看了一眼魏子虚缠着纱布的右手,“那姓彭的也没多会照顾人啊,受伤了还给你吃辣。”

魏子虚赶紧护短:“不怪他,是我犯馋了,可能他也没想到他的‘微辣’我都受不了。”

魏子虚走后,流井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热络,闷闷地喝香槟吃肉。韩晓娜感觉出来,有些失落,流井对她忽冷忽热是常有的事,但她想不出来自己这次犯了什么过错,只能默不作声地吃完剩下的。

“岷则,在吗?”

魏子虚敲了敲彭岷则房门。

门内传来回应:“门开着,进。”

魏子虚进门,将崭新的纱布和药膏放到桌上,回头看见彭岷则正从浴室出来,两只手用白色浴巾揉着黑亮短发,水渍流过他脸颊。擦干头发后他顺手把浴巾搭在肩上,全身只穿了一条睡裤,在浴室门口的垫子上踩干净脚,便光脚走过地毯,向魏子虚走来。

魏子虚从他肌肉虬结的小腿,一路看到脚背上凸起的脉络,觉得这股冲动应该跟药效无关。

“麻烦你帮我换药了,岷则。”魏子虚笑着说。

“没事,你自己处理不干净。”彭岷则拉过椅子,让魏子虚坐下,自己坐到床沿,抓过魏子虚手腕,小心地剪开纱布。窗外太阳已落山,彭岷则刚洗澡出来,肚子有点空荡,问了魏子虚一句:“你饿吗?晚饭想吃点什么?”

魏子虚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饭了。”

痛感和快感的感觉中枢很接近,手心的刺痛唤起更多兴奋。魏子虚在彭岷则专注给他换药的功夫,左手托腮,欣赏他厚实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的样子。

包扎完毕,彭岷则松开手,那只被纱布裹起来的手却不打算离开。裸露在外的指尖轻点着彭岷则胳膊,轻快爬上了他的肩膀,搔刮着他锁骨窝内侧的皮肉。

“喂.....”彭岷则回避着他的目光,按住了魏子虚不老实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