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岷则绕过吧台,抓起魏子虚手腕,四指根部和拇指处的肌肉烫得通红,中央皮肤却褪色了,纹路变浅的皮肤眼看着就要鼓起水泡。彭岷则心咚咚直跳,又很气他这么不小心,拽着魏子虚走向洗手池。

先用冷水仔细冲了一遍,看魏子虚疼得冷汗涔涔,嘴上不停说着“轻点轻点”。彭岷则想道果然幻想跟实际还是有差距,魏子虚也不是一直那么八面玲珑,受了伤还是会老老实实喊疼的,也就这种时候还比较可爱。

冷敷没起多大作用,水泡还是起来了,彭岷则也不敢碰,随它自然晾干。同时拖着魏子虚去他房间,想从pad上找找烫伤药,最好还有镊子和棉球,水泡要赶紧弄破,把里面的脓水挤干净,上了药包扎起来才好得快。

现在已经日头过午,天气有些阴,大厅里显得昏昏沉沉的。魏子虚说得找个光线好的地方挤水泡,操作起来顺利,他也能放松点。彭岷则打眼望过去,只有大厅东侧靠窗的桌椅处有光线射进来,安静敞亮,美中不足的是流井坐在边上抽烟,云里雾里的。

彭岷则皱着眉,抉择了片刻,是在暗处心情紧张地挤水泡还是让魏子虚吸二手烟。他倾向于前者,但魏子虚已经拉着彭岷则向窗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