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起了一大片,彭岷则用纱布垫在魏子虚手背,挑破皮,轻手轻脚地给他挤干净。魏子虚在这段时间里也疼习惯了,除了偶尔皱一下眉,其他时候表情平常。他看彭岷则先上了碘伏消炎,又在伤口外围涂抹上一圈烫伤膏。膏体感觉清凉,有浓浓的中药味道。

魏子虚吸了几口中药味,觉着比烟味好闻不少。等到彭岷则剪断纱布,把他手掌裹成个粽子,他还不忘拿受伤这件事开玩笑:“岷则你真会照顾人,让我想起上次失血过多,你照顾了我一宿。”

彭岷则看他一眼:“知道要被人照顾就别受伤。”

看魏子虚这么无知无觉的,冷汗一擦人又精神起来了,倒像是早就习惯受伤,让彭岷则心里五味陈杂。照理说这种情况下,受点伤就大呼小叫是很讨人嫌的,可是魏子虚这样毫不上心的态度令他不满,好像魏子虚再娇贵一点,他还能好受一些。

可能是因为那意味着,魏子虚之前的人生都像他希望的那样平安顺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