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少年说,"巴洛先生一直都戴着手套,至少,左手一定都戴着手套。"

"哎,好吧!我给他留个条子,碰碰运气吧,麻烦你给我一张便条纸。你有墨水吗?"

"瓶子里还剩了一点,我帮你用笔蘸蘸。"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包已经打开了的便宜信纸和一包同类的信封,将笔伸进墨水瓶底蘸了墨水之后,递给桑代克。桑代克坐了下来,很快地写了张短笺。他将信纸折好,正准备写信封,突然好像又改变了主意。

"我想到底还是不要留字条的好。"他说着把那张折好的纸放进口袋,"算了,就告诉他我来找过他--我是霍勒斯·包杰先生--说我一两天之内再来看他。"

那个年轻人带着困惑的表情看着我们出去,甚至跑到楼梯口来,那里比在栏杆后面看得更清楚。一直到他意外地和桑代克四目相交,才赶快把头猛地缩了回去,仓惶退走。

说老实话,桑代克的行径让我和那个办公室的小弟一样困惑。我完全看不出那和我以为他在调查的事情有任何关联。等到他停在楼梯口的窗子前面,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信纸来,用放大镜仔细检查,又拿起来迎着光看着,还发出笑声,我就再也忍不住我的好奇了。

"运气,"他说,"尽管不能取代谨慎和智慧,却也是很有用的,真的,我的好兄弟,我们的成绩太好了。"

我们回到了门厅里,桑代克在管理员室门口停了下来,向里面亲切地点了点头。

"我刚刚上楼去找巴洛先生,"他说,"他好像很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