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桩很奇怪也很有意思的案子,杰维斯,"他说着蹲下来看一丛月桂树底下,"那位探长像闻到气味的狗--一条最明显的绳子上绑了条最显眼的红鲱鱼。可那是他的事。啊,门房来了,想必是来套我们话的,其实一一"他对走来的门房亲切地做笑着问道,"你刚才说这些房子面向哪条街?"

"柯特曼街,先生,"门房回答道,"差不多全是办公室。"

"门牌号码呢?比如,三楼开着的那扇窗子。"

"那是六号,可是正对着哈特里奇先生房间的那栋房子是八号。"

"谢谢你。"桑代克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对着门房。"对了,"他说,"我刚刚在窗口掉了样东西--一块小小的金属片,像这样的。"他在名片后面很整齐地画了一个圆盘,中间有个六角形的孔。他把卡片交给门房。"我说不准会落在哪里,"他继续说道,"东西是扁的,大概是这么大,你可以请园丁找一找。要是他能送到我住的地方,我会给他一镑金币的酬劳,因为那对别人虽然不值一文,对我来说却是很有价值的。"

门房伸手触帽行礼,我们走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暇,看到他已经在树丛里找起来了。门房要找的那个东西让我想了好久,我根本没看到桑代克掉了什么东西,而且他也不会那样不小心地对待重要的物品。我正准备问他这件事时,我们转进了柯特曼街,他走到六号的大门口,开始仔细地看住户的名牌。

"四楼,"他念道,"'拉马斯·巴格先生,经纪人',哼!我想我们要去拜访下巴洛先生。"

他很快地走上石头台阶,我跟了上去,一路气喘吁吁地上到了四楼。他在那位经纪人的门口停了一下,我们两个都很好奇地听着里面很不寻常的脚步声。然后他轻轻地打开门,往里面张望。这样过了将近一分钟后,他回过头来对我咧嘴一笑,悄无声息地将门整个推开。里面有一个瘦高个子的十四岁少年正很有技巧地在练习一种叫做空竹的东西。他专心到连我们走迢来,关上了门,都没注意到。最后空竹因没有挂好线而飞进了一个很大的字纸篓里,那个男孩子转过身来,看到我们,马上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

"让我来吧。"桑代克说着,很不必要地在字纸篓里翻了一阵,把那个玩具交还给少年。

"看来我不必问巴洛先生在不在,"他说道,"或者他是不是马上就会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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