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这样很有手腕的说辞把那位不速之客哄回客厅里,然后又悄悄地上楼来,端着二个放早餐的小托盘,把上面的餐点分别送到我们各人的房间里,还适时地发表了"不该空着肚于去办谋杀案"的意见。这时候,桑代克和我已经以只有医生和快速变装表演家才有的速度把衣服穿好,几分钟之后一起下了楼,关照实验室准备一些桑代克从事调查时通常需要携带的东西。

我们走进客厅时,那位正在着急地踱来踱去的客人宽心地长出了口气,一把抓起帽子。

"你们准备好出发了吗?"他问道,"我的马车在门口等着。"

然后也不等我们回答,就匆忙出门,走在我们前面下了楼梯。马车是一辆很宽敞而有顶盖的四轮大马车,恰好能容得下我们三个人。我们才一上车,关上车门,车夫就扬鞭赶马,很快地上了路。

"我最好在路上先把相关的情形跟两位说一下,"我们那位激动的朋友说,"首先,我姓柯蒂斯,亨利·柯蒂斯,这是我的名片。啊!这是另外一张名片,我应该先给你们才是。我的律师,马奇蒙先生,在我发现那可怕的状况时正和我在一起,是他要我来找你们的。他留在现场,在你到之前不让别人乱动。"

"他这样做很聪明。"桑代克说,"可是现在请先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会的,"柯蒂斯先生说,"被杀的那个人是我的姻亲,艾尔弗雷德·哈特里奇,我很遗憾地说他是个--呃,他是个坏人。要这样说他让我很难过--你知道,不可以说死者的坏话--可是,就算让人很痛苦,我们也还是得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