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钥匙和那包工具收进口袋里,然后我们起下去等马车来。到了韦布里奇车站,我们看到布罗德里布先生正极其沮丧地在月台上走来走去。看到我们时,他稍微开心了点,诚恳地握住我们的手。

"你们两位能够即刻赶来,真是太好了。"他热情地说,"我能感受到你们的好意。你当然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吧?桑代克。"

"当然,"桑代克回答道,"我猜那个中国人向他招手了。"

布罗德里布先生吃惊地转过身来。"你怎么猜到的?"他问道。然后不等回答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交给了我的同事。"那可怜的家伙留下这个给我,"他说,"用人在他的梳妆台上找到的。"

桑代克看了看那张短简后递给我。上面只有几个字,是用颤抖的手匆忙写就的。"他向我招手,我得走了,再见,亲爱的老朋友。"

"他堂哥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桑代克问道。

"他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位律师回答道,"艾尔弗雷德和罗杰顿清早吃完早餐就出去了,为了一些事骑自行车到吉尔福德去,还没有回来。这件可怕的灾难是他们离开不久之后发现的。女佣送了杯茶到弗雷德的房间去,却很惊讶地发现他没有睡在床上。她紧张地跑下楼去报告管家,管家立刻上楼去搜查那个房间,可是找不到那个失踪者的踪影,只找到给我的那封信,然后他才想起去看看壁柜里面。他一打开门,先因为自己映照在镜子里的影子而大吃了一惊,然后就看到可怜的弗吉德吊死在靠近壁柜顶端镜子前的一根挂衣钉上。这实在是件很悲惨的事--啊,我们到了,在等我们的那个就是管家。史蒂文斯,那么艾尔弗雷德先生还没回来喽?"

"还没有,先生。"那一头白发,满面惊恐的人显然是因为厌恶那栋房子才在大门口等着,现在因为我们到达了才放心地往回走。我们走进屋子之后,他一言不发地请我们上到二楼,走过一道走廊,停在走廊尽头。"就是这个房间,先生。"他说完之后,就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