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朋友,"桑代克说,"只要可能,我是从来不肯错过一场有趣的经验的。这趟就有这种可能,你不觉得吗?"

"可是万一他的朋友们已经闯进我们家了怎么办?"

"那种事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我想他们会等巴顿先生还有我们的。"

我们搭的那班车,因为是当天的最后一班上行列车,所以每站都停,而且开得很慢,到利物浦街站时已经过了七点。我们很小心地下了车,混在人群之中,跟着毫无所觉的巴顿先生走过月台,由出口走到外面的街上。他似乎并不很匆忙,因为他停下来点上一支雪茄之后就由新大街漫步走去。

桑代克雇了一辆马车,上了车后关照车夫到克利夫区的小舍弄。

"尽量往后坐,"他说,我们的马车行过新大街,"我们现在要超过我们那位开心的骗子了--事实上他就在那边,活生生一个低估了对手智慧的傻子。"

到了克利夫区小舍弄之后,我们将马车打发了,躲进黑暗狭窄小弄的阴影里,两眼盯着的内寺巷的入口。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我们看到我们那位朋友由舰队街的东侧走了过来。他停在大门口,用门环敲了敲门,和夜班门房讲了几句话,就消失在门里,我们又等了五分钟,让他有时间离开大门入口附近,然后走过街去。门房见到我们吃了一惊。

"有位先生刚刚到你们家去呢,先生。"他说,"他告诉我说你们正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