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不合法,"桑代克回答道,"可是有必耍,而必要性本身--就和你们从军方退休的治安官一样--不懂得法律。"

那位警探咧嘴一笑,走了出去,对我使了个眼色,桑代克则用他那把万用钥匙把门锁上了。回到大路上,我看到马车的灯光就在我们后面。我们很快地向前疾驶,在柔软潮湿的路面上,轮印清晰可见。

"我想不通的是,"我们一面往前骑,那位警探偷偷地对我说,"他怎么知道那个人是秃头?是因为脚印还是那支弹簧锁的钥匙?还有那把梳子,真是大惊人了。"

这些问题我现在都很清楚3我看到头发毛囊皱缩一一在秃发边缘就能找到这种情形,而那把梳子显然有两个目的,用来梳理头发盖住秃顶的部分,也用来把头发染黑。但手杖头和义肢的问题却令我完全不得其解,需要追上桑代克去要求他说明。

"拐杖的事,"他说,"非常简单,圆头拐杖的金属底箍整个是平的,而钩状头拐杖的底箍会有一边磨损--和钩状头的方向相反。从留下的印子看得出底箍是平的,所以拐头没有弯钩。另外那个问题比较复杂。首先,义肢留下的脚印很特别,完全没有弹性,明天我会让你看清楚。义肢如果是装在膝盖以下的,会很稳;装在膝盖以上的--也就是说有一个装弹簧的人工膝关节--就没那么稳了。这个人呢,有一只脚是义肢,而他显然不信任他的膝关节,因为他把拐杖拄在同一边支撑。如果他只是有条腿使不上力,他就会用右手来拄着拐杖--以配合手臂的自然摆动。除非他瘸得很厉害,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的情况,虽然可能性很大。当然了,你也知道那些木质纤维和淀粉粒都是分解了的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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