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哈定太太建议道,"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可以把所有我们知道的事告诉你们。"桑代克回答道,"诱拐孩子的就是住在这栋房子里的人,他看来是从楼上的窗子里观察着那个孩子,大概是用望远镜。这个人吹鸟笛把孩于引到树林里,在林子里碰面之后,用某种条件骗他跟他一起回去,他抓住那个孩子,带着他--我想是背在背上--到了房子里,从前门进去,然后就锁上了门。他把这个钟和这支鸟笛给孩子自己去玩,而他上了楼,收拾好箱子。他从后门把箱子提出去,经过花园,到了那边的库房,里面有一辆汽车。他把车开出来,再回到屋子里来找孩子,他把孩子抱到车子里,出去时又把后门锁上了,然后他开车离去。"

"你知道他已经走了,"哈定太太叫道,"可是你还留在这里玩你那些无聊的玩具。你为什么不去追他呢?"

"我们才刚刚确定这些事,"桑代克平静地回答道,"要不是你们来了的活,我们现在早就上路了。"

这时候警探着急地插嘴问道。"我想,博士,你当然不能形容这个男人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我们只有他的脚印,"桑代克回答道,"还有这点从他的弹簧锁钥匙里掏出来的绒毛,我已经检查过了。我从这些数据得到的结论是。他是一个瘦小的瘸腿人,走路时撑着一根粗拐杖,拐杖顶上是个圆头,而不是个弯钩,而且他是用左手拿着的。我想他的左腿从膝盖以上就截肢了,穿戴了义肢;他年纪很大,胡子刮掉了,白头发染成灰黑色,头已经半秃,很可能把一绺头发梳过来盖在秃顶的地方,他吸鼻烟,口袋里带了把铅制的梳子。"

桑代克一路说下来,那位警探的嘴越张越大,最后露出非常典型的惊讶表情,但这番话对哈定太太的影响更大。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靠着桌子,以满脸惊讶甚至是害怕的表情瞪着桑代克,而等他说完之后,她跌坐回椅子里,两手紧握在一起,转身对着汉肖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