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桑代克回答道,"而且他大概有那种拿着单筒或双筒望远镜在这里守望的习惯。呃,这个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他的东西全收在个原本放在窗下的小箱子里。他今早刮了胡子,从擦剃刀的纸上留下的胡茬就知道他有白胡子,如此而己。不过,等一下,钉子上挂了把钥匙。他想必是忽略了,因为这显然不是这间屋子的,这是一把很普通的城里的弹簧锁钥匙。"

他把钥匙取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笔记本的纸,放在墙边桌上,再拿了一根大头钉,小心地探人钥匙的洞里,掏出一团灰色的绒毛,桑代克很小心地用纸夹了起来。

"我想我们绝不能把钥匙拿走,"他说,"不过我认为应该打个蜡模。"

他匆忙地下了楼,把那个工具箱由自行车上解下,拿进屋子里来,放在桌上。因为现在天已经黑了,他又把自行车上那盏很亮的乙炔灯取了下来,点上灯之后,打开那个神秘的箱子。他首先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吹药器,或者叫指纹显示器(用药粉吹在犯罪现场使指纹显形的工具),用那个在桌上闹钟零件的四周吹出一层淡淡的黄色粉末。粉末很平均地落在桌面上,等他再用嘴轻吹一口气之后,粉末就吹掉了,可是却让一些油污的印子变成黄色,衬在黑色的油布上浮现出来。他特别指出其中的一个手印,那是一个小孩子的手印。

接下来,他取出一座小小的、便携式的显微镜,以及一些载玻片和盖玻片,打开那张纸,把从钥匙里掏出来的那一小球绒毛倒在一张玻璃片上,开始用两根细针把集结在一起的东西分离开来。然后他用灯光照着显微镜的镜台,开始检查他取得的样本。

"很奇怪而有启发性的组合呢,杰维斯。"他眼睛贴在显微镜上说,"羊毛纤维--不是棉或麻,口袋衬里都是羊毛的。他还真注意他的健康--还有两根毛发;很奇怪的毛发呢,你看看根部的毛囊。"

我把眼睛凑上显微镜,在一些其他的东西中看到两根毛发原本是白的,可是外面裹着黑色、不透明而闪亮的污迹。我看到根部的毛囊起皱而萎缩了。

"可是,"我本能地说,"毛发是怎么到他口袋里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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