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桑代克说,"那就进来吃饭吧。"

那顿半是下午茶,半是晚饭的餐点已经准备好了,神情严肃但很沉着的汉肖太太坐在主位上。

"玛贝尔还和贾尔斯在外面找那个孩子,"她说,"你已经听说她干了些什么事了吧!"

我点了点头。

"她这样做实在可怕,"汉肖太太继续说道,"可是她半疯了,可怜的东西。我沏茶的时候,你不妨上楼去安慰一下可怜的露西。"

我立刻上了楼,敲了敲哈定小姐的房门。她让我进去之后,我发现她躺在沙发上,两眼红肿,脸色苍白,简直就像是今早和我一起出去那个快乐欢笑的女孩子的鬼魂。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身旁,握住她向我伸出来的手,她说:"你真好,肯上来看我这样一个伤心难过的人。珍对我也很好,杰维斯医师。可是玛贝尔婶婶认为我杀了弗雷迪--你知道她有这种想法--他也走丢了实在是我的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突然哭了起来,我温柔地安慰她。

"你是个愚蠢的小女人,"我说,"居然把这种胡说八道的话放在心上。你想必知道,你婶婶现在根本不讲道理,等我把那孩子找回家之后,她就会向你好好地道歉了,我一定会把这事办到的。"

她满怀感激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我听到开饭的铃声,就劝她鼓起勇气来,然后下了楼。

"你不用烦恼看诊的事,"汉肖太太在我迅速地用完餐,桑代克去取我们的自行车时说,"西蒙斯医师听说了我们的事情,打电话来说他会处理所有的突发状况,所以我们等你忙完再说吧。"

"你觉得桑代克怎样?"我问道。

"他很好,"她热切地回答道,"机敏仁厚,而且很潇洒。这点你都没告诉过我们。他来了,再见,祝你们好运。"

她按了下我的手,我走到车道上,桑代克和车夫正带着三辆自行车在那里等着。

"我看到你又把你的装备都带着了。"我在我们转上大路时说道,因为桑代克的车子主架上绑了个用帆布盖着的箱子。

"对,在进行这种搜索的时候,有好多东西都可能用得到。哈定小姐还好吧?"

"很难过,可怜的姑娘。对了,你有没听说如果那个男孩子死了的话,她就会得到很多钱?"

"听说了,"桑代克说,"好像已故的哈定先生把脑筋全花在生意上,而没剩下一点用在写遗嘱上--这种事是常有的。他几乎把他所有的财产将近八万镑--全留给了他的儿子,他的遗孀有终生的生话费。他也给他亡兄的女儿露西每年五十镑,给他那百元一用的弟弟皮尔西在有生之年每年一百镑。可是--最蠢的一点是--万一他的儿子死了,那遗产就由他弟弟和侄女平分,而他的太太终生有一年五百镑的年金。这种安排毫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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