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一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一具尸体在浪潮中被冲刷了将近三天之久--"船长说。

"但是,问题并不在于尸体。"桑代克打岔,"伤口是在死者尚未溺毙前就已经形成了。"

"原来是这样啊!"船长惊叫道,"那么,我只能揣测死者必定是在一片迷雾之中撞上了信号浮标,浮标将他的船撞破,并且撞到了他的头。不过,必须承认,这样的解释实在很站不住脚。"

他站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瞪着脚趾深思,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桑代克。

"我有个主意。"船长说,"就你所言,看起来这件事需要仔细调查。我今天要搭勤务船到灯塔去问话,你和杰维斯医生是否愿意当我的顾问--当然,这是公事--和我起走一趟?我大约十一点出发,下午三点钟之前可以到达灯塔,若是你们希望今天就能回来的话,今晚便可回到城里,如何?"

我兴奋地回答:"我们非常乐意。"

因为这个夏日的阜晨实在很美,即使我们现在人在巴格斯比码头这样阴暗的地方,河上风光还是非常令人喜爱的。

"很好,我们会到的。"桑代克说,"杰维斯显然很希望来趟海上之旅,我也一样--就当做是出游吧。"

"你们知道的,这可是公差啊!"船长坚持。

"没这回事,"桑代克说,"这纯悴是消遣娱乐,一种乘船出海以及和你们这些上流社会同游的娱乐。"

"我不是那个意思..."船长咕哝着,"不过,如果你们要来做客的话,可以派人去拿你们的'晚宴服',我们明天晚上再送你们回去。"

"我们不想打扰波顿,"桑代克说,"我们可以从布莱克威尔搭火车,自己回去拿东西。你是说十一点出发吧?"

"十一点左右就行了,"格伦帕斯船长说,"不过,希望不会让你们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