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这对案情有什么帮助。"警探说,"我们早就知道普拉特当时人在现场了啊。"

桑代克吃惊地望着他。我必须承认,见惯了苏格兰场那些机智的警官之后,福克斯警探的这番蠢话也让我非常惊讶。

"发现死者的那批喧闹的人马,"桑代克说,"似乎曾经穿越这棵榆树和惚树之间,因为地面上其他的部分还算相当于净。"他绕着榆树走动了一会儿,仍然专注地看着地面。不一会儿,他继续说道,"还有,草皮边缘的软泥地上有一些鞋印.这是一双尺寸短小的尖头靴子;从脚掌大小和步履长短看来,他的身材显然颇为矮小,还有,他似乎并不属于发现死者的那群人。但是我并没布看见普拉特的鞋印;他似乎并未离开那条坚硬的碎石子路。"

桑代克盯着地面,继续缓缓朝铁木走去。突然,他停下脚步,弯下腰极为专注地看着地面。福克斯和我跟过去,他站起来,并指著地面说:"这是普拉特的鞋印--虽然模糊破碎,但是错不了。警探,现在你知道鞋印的重要性了吧?和其他的鞋印相互比对,我们便可以推测出时间的先后顺序。你先看着这个鞋印,再看着那个。"

桑代克分别指出两处属于死者的模糊鞋印。

"你的意思是,这些鞋印表示死者生前有过一番打斗吗?"福克斯问。

"不仅如此,"桑代克说,"这边这个普拉特的鞋印是踩在小尖头鞋印上;而另一个普拉特的鞋印则是被尖头鞋印覆盖,几乎快看不出来了。很明显,第一个尖头鞋印是在普拉特之前印上去的,而第二个尖头鞋印是在普拉特之后才印上去的。由此可推断,穿尖头鞋的那个人和普拉特于同时间都在现场。"

福克斯大声说:"想必穿尖头鞋的那个人就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