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等得发慌了。在艾尔亨朗街上巡逻的禁卫兵与该城警察似乎与日俱增,他们全副武装,甚至还穿上了新的制服。尽管该城生意兴隆,市容繁华,天气晴朗,但气氛却显得阴森森的,没有人想同我打交道。我的“房东太太”不再向人们展览我的房间了,相反抱怨他老是受到“王宫来的人”的盘问,而且他不再把我当作一位尊贵的客人,而是当作一名政治嫌疑分子提防了。蒂帕最近又发表了一次演说,是关于在西洛斯峡谷的一次袭击,“英勇的卡尔海德农民、真正的爱国者”以闪电般的速度越过萨斯洛斯南面的边境,袭击了奥格雷纳一个村庄,放火烧毁了村子,杀死了九个村民,并且还把尸体拖回来,扔进了艾河里。“这样的坟墓,”摄政王说,“是为我们国家的所有敌人挖掘的!”我是在我住的岛上的饭厅里听到这个广播的。在场的一些人神色严峻,一些人漠不关心,一些人则感到满意。

那天晚上,一位不速之客来到的我的房间,这是我回到艾尔亨朗后的第一位客人。

来人身材单薄,皮肤光滑,举止羞怯,脖子上戴了一根表示预言家和隐士身份的金项链。

“我是你的一个朋友的朋友,”他怯生生地说,显得有点唐突,“我来是求你帮个忙,是为了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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