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探索者们一样,我要扮作土著并不困难;卡尔海德方言众多,我的口音没有引起人注意,另外我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遮掩了我的性别异常特征。偶尔有人问我鼻子怎么破了,其实我是扁鼻子,格辛人鼻子尖挺,鼻孔小而短,正好适合于呼吸接近冰点的空气。

因此,我在荷西荷尔德羊肠小道上遇到的这个人用几分好奇的眼光望着我的鼻子,回答道:“那么说来,也许您想找预言家?他现在准是在林中开阔地,再不然就是滑雪橇出去了。或许您可以先找一位隐士谈一谈?”

“我也说不准。我一窍不通----”

年轻人笑了笑,欠了欠腰。“幸会,幸会!”他说,“我在这儿生活了三年,都还没有修练到值得一提的‘一窍不通’。”

我搜肠刮肚,回忆起汉达拉特人信仰的一鳞半爪,意识到我在吹嘘自己,就好像我走到他面前说:“我长得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