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冷酷残暴的故事,到此结束。我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更担心还是放心了。

毫无疑问,在空火车厢上的人就是哈尔斯。我们需要立刻去查明他的伤势有多重和他坐上的货运火车开到哪儿去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得到的准确消息,至少我的侄子没有遇害身亡。不过原本心上的模糊恐惧,现在却代之以真正的害怕。我怕他此刻躺在某间陌生的医院里,受到通常是被慈善救济的患者才有的马虎照料。

不过,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形下找到他,也比知道他死了的消息要好得多了。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因为忧惧哈尔斯失踪三天以来不知会遇到什么事而发冷、颤抖着。

温尔特和亚历斯对这个家伙的处置只是警告而已,因为明显地,他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而就在一两天之后,我们真的非常庆幸当时把他给放走了。

这天晚上,杰姆逊打电话过来时,我把这条线索告诉他了。同时,他也把我以前不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了我。还说即使有了这条线索,也不可能立刻找到哈尔斯。三天过去了,那列火车现在可能在美国的任何角落呢!但是他劝我不要放弃希望,这还是我们所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与此同时,我们虽然因焦虑而精疲力竭,屋里还是接连的有事情发生。

我们度过平静的一天之后,丽蒂在夜里却生病了。听到她的呻吟声时,我走进更衣室。发现她脸上用热水袋敷着,右脸肿得像玻璃一样光滑。

“牙痛吗?”我的口气不太轻柔,“活该!像你这把年纪的女人,宁愿撒野四处跑动,也不愿去拔牙!只要一下子功夫就没事了呀!”

“上吊也是----样呀!”丽蒂出声抗议,热水壶还是贴在脸上。

我四下忙着找棉花和止痛剂。

“瑞秋小姐,你自己也有颗蛀牙呀!”她还在哼哼唧唧地说个不停,“我敢说,医生好几年来都一直想着要拔掉你那颗虫牙呢。”

找不到止痛剂,我就提议用石碳酸。但丽蒂却因此小题大作地闹了一番。因为曾经有一次我倒了太多石碳酸在棉花上,将她嘴给烫伤了。我敢说,就算如此也绝对不会对她造成永久的伤害。事实上,医生都说吃一阵子流质食物,正好让她的胃好好休息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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