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屋子另一头的外。快去!叫他们马上来。“

我一说完,她就一下跨两阶地跑上楼去了。而且显然是把蜡烛撞倒了,因为烛火熄灭了。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当时真的是非常冷静。记得我跨过椅子,把耳朵贴在门上了。我绝不会忘记黑暗中那一两寸外的地方所透过来的紧张。但是,虽然听到椅脚有一声折断的不祥之响,椅子本身却稳如泰山。接着,在完全没有预警的情形下,棋牌室的窗户砰然破碎。

我的手指原本扣在扳机上,结果在我吓得跳动起来的时候,触动了它。子弹射穿了大门。门外有人厉声出口咒骂,我这才第一--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我他妈的要走了。”

“它伤到了你了吗?”

“只是擦伤。”

显然,他们放弃了从侧门进来的念头,改为朝打破的窗户走去。他们在争辩什么,我听不清楚。后来,我往棋牌室里看的时候,有个小个子男人正将一只脚伸过窗台,小心的踩进屋内。于是,我又开了一枪。然后,就是玻璃或瓷器摔碎在地的声音。可是我没有击中他。他摸黑一直朝我这儿走来。我想,他手上也有枪。

我知道该是撤退的时候了。我不记得自己想没想过要跑上螺旋楼梯,可是我一定是这么做了。因为我发现葛屈德就站在那里,一副随时就要昏倒的样子。当然,我的样子看起来很奇特:光着脚丫子,穿着睡袍,手里还拿了一把枪。可是,我没有时间跟她说话。楼下的大厅里有脚步声,还有人摸黑跑到楼上来了。

我想我是疯了。我倚着楼梯栏杆,又开了一枪。但这次是哈尔斯对我大吼。

“你在那儿干什么呀?你差点儿把我给射中了。”

“他们到屋子里了。”我好不容易开了口,“在棋牌室里。”

说完后,我一生中第一次丢脸地昏倒了。等我醒过来时,丽蒂正用整发水揉擦我的太阳穴。果然是立即见效。

那些男人都走了。这天夜里,马房被大火夷为平地。每根屋椽掉下来的时候,围观的群众就大声尖叫:消防队员正在用浇花的水管灭火。亚历斯和哈尔斯找遍了楼下的每个一角落,却没见半个人影。

破碎的窗户和翻倒的椅子可以证实我的说法。我见到的那个小个子男人根本不可能上得了楼。因为他不是走的主楼梯,东厢房没有别的路可以通到楼上,丽蒂又站在西厢房仆人专用楼梯窗口前。但是,我们也没上床睡觉。山姆和瓦纳都在协助搜寻工作,连橱子都逃不过他们的详细查看。甚至还去地窖做过一番仔细检查,却都是无功而返。东面侧门上有个被我用枪打穿的洞口,还沾有几滴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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