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偏斜而下,子弹射进了走廊的地板里。

哈尔斯找出子弹射出的路线时说:“有人要跛脚啦!弹道太低了,顶多只射中了腿部或脚部。”

从那时起,我每一见到人就不自觉地注意,他是不是跛脚走路。直到今天,跛脚而行的人都还是我怀疑的对象。但是卡色诺瓦找不到任何跛行的人。最接近这个目标的是看守铁路道口的老先生。而我在询问之后才知道,他装有义肢。我们要捉的人已逃逸而去,“阳光居室”庞大、昂贵的马房只剩一堆冒着黑烟的椽木和焦黑的木板。瓦纳满有把握地放言,这是人为纵火。从有人想闯进屋里这一点看来,这个解释似乎说得通。

第二十四章寻找陆先·瓦勒斯

要是哈尔斯在整个事件中完全信赖我,事情可能会简单多了。如果他把杰克·贝利的事完全对我坦白;如果他在火灾过后的那天便告诉我他在怀疑什么,大家就不必再多熬过一段悲惨的时间了。但是,年轻人不愿从他们长辈的经验中获得益处,更多的时候却让长辈受苦连连。

火灾过后那天,我已精疲力尽了,葛屈德却坚持要我出去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车子现在暂时不能用了。她不得不去卡色诺瓦马车出租店租了一辆两轮轻便马车。

当我们坐的马车驶过车道、正要上到马路上去时,一位女士与我们交臂而过。

只见她放下小手提箱,站在那儿仔细打量着“阳光居室”的主屋和草地。要不是她身上有看起来像是被火烧过的可怕伤痕,我几乎不会注意到她。

我们经过她身旁时,葛屈德叫了出来:“哟,好可怕的脸呀!我今天晚上要做恶梦了。弗兰德,快跑。”

“弗兰德?是这匹马儿的名字吗?”

“是呀!”

她一边回答,一边用马鞭轻弹了一下马儿粗短的鬃毛--她已经很久没有驾马车了,现在正尽情的享受着这份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