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装下去也没用了,玛丽跟我一样的清楚:那副梯子不会没事自己跑那儿去的。可是,我仍尽力挽回局面,立刻让她处于守势。

“那么,你昨晚没有把洗衣间锁好吧?”

“我锁得很牢,还把钥匙挂在了厨房的钉子上。”

“很好。那是你没将窗户锁好了?”

玛丽迟疑了一下,“是的,夫人。”她终于承认了。

“我以为窗子全锁上了,但是今天早上发现有一扇是开着的。”

我走出房间,穿过大厅,玛丽跟在后头。存放待洗衣物的滑道间的房门闩得好好的,打开门之后,就看见了她所说的东西。本来靠放在马房墙上的一副用来修剪树枝的梯子,现在跑到屋里来了,架在放衣服的通道上,一端就靠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墙上。

我转身面对玛丽。

“这都是因为你粗心大意。如果我们全都在床上死于非命,那就是你的过错了。”她吓得全身发抖,“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去把亚历斯给我叫来!”

叫亚历斯来原是想让他因此而感到怒不可挡,但我想,我只得到了些微的满足。现在回想起来,很多事情是再明白不过了,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怎么看不出来!现在是全都知道了,但是整件事情太过惊人,所以我的愚蠢或许情有可原。

亚历斯靠在滑道上仔细检查那架梯子。

“卡住了。”他冷笑一下,“傻瓜!笨到留下这样的东西!瑞秋小姐,现在惟一的麻烦是,他们最近似乎不会再来了。”

我语带讽刺地回答:“我倒不会当它是不幸。”

哈尔斯和亚历斯在存放待洗衣物的滑道上一直忙到当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最后终于把梯子放下来,又在门上加了另一道闩;至于我呢,就坐了下来,心里直纳闷自己是不是有个不共戴天的仇人,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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