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道上,我指给哈尔斯看我找到被萝茜丢在路上、里头堆满瓷器碎片的篮子的地方。他觉得极其可疑,或者,至少他假装是这个样子。

我一说完,他接着就说:“大概是瓦纳。一开始先是跟萝西开玩笑,结果不得不拾起路上的瓷器碎片。因为他知道碎片会让汽车爆胎。”

由他的解释可以看出,一个人可以多么接近真理与真相,却又到头来全盘皆输。

小木屋那儿一切静寂无声。楼下客厅有一盏灯,还有似乎是从楼上某个房间的某个罩灯泄出的微弱灯光。哈尔斯停下脚步,--边上下打量,一边检查这个地方。

他不无犹疑地说:“瑞姑姑,不知道该不该让你跟来。这根本就不是女人该管的事。如果我跟人家拼上了,你就赶快‘撤’。”

哈尔斯用上了专业术语,来表达出他对我的诚心关切。

“我就是要待在这里。”

我一边说,一边穿过投有冬青树树影和香味弥漫的小走廊。然后,抓起门环,我重重地敲着门。

托马斯亲自来开门了。他衣着齐整,而且和平日一样健康。我举起挽在手臂上的毯子。

“托马斯,我带了条毯子来。真遗憾你病得这么严重。”

这个老家伙就站在门口看着我,然后又看着毯子。要在别的情况下,他这一副迷惑的样子一定可笑极了。

哈尔斯站在门前台阶上说:“什么?你没病呀,托马斯?恐怕你一直都是在装病吧!”

托马斯好像有过一番自我挣扎。后来,他抬脚出门,站在门前,轻轻的将身后的门关上。

“瑞秋小姐,我认为你们最好进屋来。”他说话的神态非常小心和困惑,“事情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要怎么办,而且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他又将门打开,我跟着走了进去。哈尔斯殿后,随手关上了门。走到客厅里,老托马斯颇带威严地说:“先生,你最好坐下来。那是女人待的地方。”

情况跟哈尔斯预期的不一样,他只好两手插在口袋里,坐在靠近大桌子的地方,眼看着我跟从托马斯爬上狭窄的楼梯。

/

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js/page-'/script